宋野枝和赵欢与吃着吃着，阵地转移到客厅
电视机前，春晚上潘长江正在唱歌。
赵欢与只看到后面伴舞人：“这个后空翻……腿好直哦”
宋野枝：“
厨房正敞开门散油烟味儿，易槿半挽着袖子站门口，说：“易青巍过来，还有
袋子葱，坐那儿道给
剥
。”
宋野枝和赵欢与在背后闷笑。
符恪正在炖汤，外边动静听个全，说：“青巍给把沈乐皆也叫过来，看他闲得慌。”
赵欢与举手：“舅妈去叫！哥在和舅舅看电视！”
“那把你舅舅也叫过来。”符恪叫住她，“让他过来把这鸡处理。”
宋野枝大开着腿，胳膊肘撑在膝盖上，听赵欢与说话，手上剥得倒挺认真。
“黄菊是6班班主任，也是英语老师。你知道为啥不去考英语吗？就是她！……”
宋野枝拦她下。
“丢反，剥好放红色袋子里。”
宋野枝给她拣出来放对位置。
易青巍没话说，问：“这回是谁泄露？”
猜对。
宋野枝笑，露出小尖牙，说：“这回是心有灵犀。”
易青巍把礼盒塞到他怀里，说：“新年礼物，新年，学业有成。”
自从上回被压着吃许多奶油，这次见面，宋野枝觉得易青巍变。
宋野枝想下，该不会是……
“那两件红袄子。”
“这个呢？”易青巍指另个。
“……小姑送画具。”
易青巍不乐意：“是不是爸泄露？”
老陶说：“会儿弄，别让他来多余脏手。”
易槿笑着帮腔：“没事儿陶叔，哥年到头也就这几天能进会儿厨房。”
就这样，家子劳动力都被俩女人使唤来使唤去，刷锅洗碗，杀鸡烧肉，剥蒜拣葱，啥都没落下。
沈乐皆和易青巍把大圆桌从屋里抬到院儿中间，后边跟着抬椅子宋野枝和赵欢与，沈锦云在两棵树之间拉彩灯。
年夜饭在天黑时摆上。
赵欢与继续道：“偏偏就考数学150，英语0分，气死她。”
易青巍双手插兜里踱步出来，整个家就他和沈家父子最清闲。
“你那样儿气得死谁啊？”他踢踢袋子，“你们在这儿干嘛呢？”
二月太阳不热，只晃眼睛，宋野枝没抬头，只说：“小姑叫们剥蒜，说待会儿要用。”
易青巍：“顿饭用袋蒜呐？就知道瞎使唤人。”
他低头看着钢笔盒子，嘀咕道：“该不会是把高中同学送翻出来送？”
易青巍听清，大手掐着他肩膀，凑近叫他再说遍。
宋野枝赶紧抬头，提高声量，脸正经：“没有，新年好好学习，不会辜负你笔。”
确实是变，更亲近，更随意，生动而鲜活，存在他感官里。
易槿和符恪都系上围裙在厨房里帮老陶忙，三个老人拿零碎吃食垫肚子就提着鸟笼出门，说晚饭前回来。宋野枝和赵欢与搬小板凳和袋蒜坐在院儿里，晒着太阳干活。
宋野枝乖乖点头。
易青巍：“……”
“好，这个。”易青巍绕到前座，拿出个长条盒子，深蓝色绒面，大小适中。
宋野枝盯着，半晌，他不确定，大可说不知道，却莫名想要说出口，错也不在乎，他鼓足勇气。
“钢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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