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他去而复返,叫老陶:“陶叔,忘说,今天芙蓉蛋有点儿咸。”
宋野枝很无所谓:“排前面第名第二名也偏科。”
易青巍:“……”
“你今天还是夜班吗?”
“嗯。”
陶国生菜都上齐,宋英军喊道:“来饭桌上聊行不行!”
易青巍应该是醒,只是不愿搭理他。
往下,是嘴唇,温软。
宋野枝食指突然撤,他说:“小叔,要迟到。”
易青巍睫毛颤几下,接着睁开眼,眉目清明,不见睡意,只是声音依旧又低又哑:“得亏是醒,你这种叫法谁能醒啊?还迟到,现在都六点半,你是赶不上新闻联播吧。”
宋野枝攥着食指,差点儿把掌心都捂热:“也算是吧。”
语,数学题不会做就是不会做,再待多久也做不出来。
来回三趟,宋野枝已经记熟路,出考场看天儿大亮着,就走路回家。正好是下班晚高峰,脚比车轮也慢不多少。
慢慢悠悠到家,老陶叔正做饭,进到客厅,爷爷个人坐在沙发上看京剧。他放下书包踱过去,问:“小叔还没醒呢?”
宋英军点头:“正好,去叫他起床吃饭,可能还得上晚班呢。”
宋野枝最不愿接这种扰人清梦差事,自己也有起床气,就是能感同身受。
因为赖床,时间变得很紧,易青巍吃完饭放下碗就到门口穿衣服,准备要走,宋英军在旁边说道:“看,赖吧,急急忙忙。”
宋野枝扒着碗里饭,默默抬着眼注视他,看会儿,问:“小叔,明天你还来接吗?”
易青巍对着窗玻璃打领带,说:“怎不来?”
“走啊,你们慢慢吃。”
宋英军:“路上开慢点儿,注意安全。”
易青巍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总要赖会儿床,依旧裹着被子跟宋野枝说话:“中午怎不叫?”
宋野枝说:“打车去还要快些。”
“数学难吗?”
宋野枝很诚实:“几何那块很简单,其他好多不会做。”
易青巍替他担心:“这偏科是怎考全班前三啊。”
“小叔起床气比还严重,您去他不敢。”
宋英军奇道:“比你严重?那更得你去。”
易青巍还是贯姿势,侧身蜷着,被子拉得老高,这次连眼睛都看不见。宋野枝在门口观察会儿才走近,蹲在床前,轻声喊:“小叔。”
他把被子往下压,带着寒气食指拨开碎发,点在光洁额头上,再喊:“小叔。”
手指下行,摸到眉骨,再到鼻梁,继续:“小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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