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过完,手又自然而然松开。
“主观能动性作用还是不能忽视。”易青巍说。
走到楼梯口,易青巍停下,扫宋野枝眼,问:“要不要背你上去?”
宋野枝竟生出害怕情绪,后退步,本能拒绝:“脚早好。”
前段时间脚伤,最开始几天很严重,就是易青巍背他上楼。对于易青巍而言并不算什,负重百多斤口气爬六楼也脸不红气不喘,殊不知背上宋野枝却饱受煎熬。
他们办公室常常错开时间吃饭,往常易青巍都是最后吃。
“不忙?”
“走吧,吃完饭有忙。”
他们去街边店里打包饭菜,回小区路上,宋野枝说最近总觉得腿骨头疼。
“直吃钙?”
“带他去办公室。”易青巍把杯子和书包都接到自己手上来,“没事儿,辛苦你小周同志,数学课可缺不得,回去吧,放心。”
宋野枝坐在易青巍桌前,两只手放两条大腿上,桌上摆着本闲书,打发时间。他没有看进去书,有人从门前经过他会抬头看,有时是易青巍,有时是其他人。门前清净时候他就低头摆弄热水袋,粉红色,他用食指轻磨它边缘。
他手臂并不疼。
易青巍大多数时间忙得脚不沾地,只要得闲就往办公室走,让宋野枝量体温,给杯子换热水。
第三次进来是十点半,两手湿漉漉,宋野枝从桌旁拿擦手巾给他。易青巍在他身边站着擦手,没会儿,宋野枝就被掐住下巴晃晃。那双手水珠擦干净,还有湿气,又润又凉,激得他下巴发麻。
。”
易青巍弯腰,把借来热水袋塞到宋野枝输液那只掌心里。药水很凉,部分病人输液时候反映过手臂会刺痛,大多是血管被刺激到。五六月天儿里没人带暖宝宝,不然贴药瓶上更有用些,热水袋都是问圈儿才拿到。
他边做这事边开玩笑答道:“是不是马上有数学课?不然她耍赖都得跟着来。”
周也善惊讶地点头,还真是老夏课。
“这次数学考多少分?”
他手臂不熟练地环上易青巍脖子,下巴生涩地在肩膀处寻找合适搁放地方,腰腹和胸膛严丝合缝与他坚实宽阔后背相贴。
他们无限靠近,身体距离逐渐趋
“有时候记得,有时候……”
“最近长高不少,自己量过吗?”
“176。”
“长两三厘米?不错。”过马路时,易青巍左手提袋,右手自然而然牵上宋野枝手,“要记得吃钙,牛奶也要喝,争取过180这个坎儿,行吗?”
“这可能不归主观意识管。”
“这书上午就没见你翻过页,干嘛呢?”
宋野枝把书合上,让他看封面,说:“点儿营养也没,不如拿人民日报给看。”
掐下巴手移上去贴额头,皱眉说:“感觉还有点儿……”
“给热。”宋野枝忙不迭把桌上体温计拿起来凑他眼前,“对不对?”
“好,回家吃饭。”
宋野枝知道不是问自己,他成绩易青巍如指掌,他自然而然看向周也善。
周也善有点儿愣。
“98……”
“还不错,回去听课吧。”
周也善不愣,头摇成拨浪鼓:“护士姐姐刚还让没药叫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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