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唱和:“只能和男人?”
其中人装出干呕声音:“行行别说,真受不。”
“小野。”赵欢与蓦地抓紧宋野枝手,摸才知道,像从寒冬腊月天儿里捞出来,她使劲攥着,说,“们走。”
宋野枝言行变得很迟钝,推出另只手上
宋野枝原地站着等那个男人走远,想想说:“也不算认识,倒是说过两句……”
话音未落,开水房传来两声尖锐笑声。
“当时梁医生问他和床上那个什关系,他说是工友。笑死,工友会嘴亲嘴?”
“真亲?”
“真!亲眼看到!去给那床换药,推门就是他正弯腰去……哎呀……”声音停顿下来,打个激灵,“别叫想!恶心死。”
“起嘛,不认识路。反正待家里也无聊。”赵欢与问,“你在家有事儿干?”
宋野枝只好摇头。
下车,两人并肩走进医院。到楼梯口,宋野枝“哎”声:“等等,走这边楼梯上。”
赵欢与被他拉去右边,眼神还留在左边:“那边儿不能走啊?”
宋野枝:“这边……近点儿。”
暑假过半,沈乐皆对赵欢与管制越来越松懈,她今天终于能溜出来趟,到胡同蹭饭。
饭后,俩人瘫在沙发上望天花板。
赵欢与在旁,光脚点点宋野枝小腿,问:“小野,你今天不给小叔送饭啦?”
“这几天都没送,也没去画室,也没练琴,也没学习……”宋野枝慢吞吞地说,“夏乏。”
宋英军路过,听耳朵,笑着说风凉话打趣孙子:“哎呦,不是风雨无阻嘛?”
赵欢与听不出什来,只觉得两个女人在背后嚼人舌根子,点儿也不体面。她想拉宋野枝走,才发现他目光僵直,盯着那块蓝色布帘,如遭重创。
开水房内女人们还没完,掐着嗓子说:“世界上真有这样?居然还活在们身边啊!”
不知情,还当她是在谈论什异能怪物。
“真是不懂,五大三粗大老爷们儿,怎忍得住面对面和另个老爷们儿谈情说爱?还做那事儿,纳闷儿,男人和男人怎做?是不是做完之后起捡地上鸡皮疙瘩……?”捂住嘴又笑两声,“可能边做边说‘亲爱先等等,去吐下’。”
“你不知道,同性恋就是男人和男人搞,女人和女人搞。这种关系很变态!专门求刺激。而且工地上没女人,又寂寞,能咋办?”
上二楼正对开水房,那个男人提着保温瓶掀开蓝色布帘迎面走出来。
这多天,他身上还是那套衣服。
两个人打照面,都僵住。宋野枝反应过来,率先撇开头,那个男人见状,脸尴尬地加速走开。
什运气,刻意避开病房,结果在开水房遇着!
赵欢与懵懵懂懂在旁边问:“你和那个人认识啊?他刚才好像还想和你说话。”
宋野枝顺着竿子爬:“这几天没风没雨,没动力。”
赵欢与骨碌翻坐直,兴冲冲地说:“今天去呗,和你起。”
说做就做,她手脚麻利,开饭盒,装饭菜,不忘沾沾自喜,洋洋得意:“可得美死小叔。”
宋野枝旁观,不自觉就想到病房外看到某幕。
他挠头:“在家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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