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粒唇珠嵌在薄唇上,契合极。深浅都生动,动静都诱人。
他没料到易青巍会醒,他迷迷糊糊地问:“水呢?”
宋野枝没有动,指腹抵在唇上,易青巍说话,手下就能感受到柔软弹性,很分明。
他在吻他手指,对不对。
“小叔,你是不是真喝醉?”
宋野枝扶着软成泥易青巍去小客厅,心想,恐怕挪沙发过来将就他还要容易些。
沙发窄,宋野枝把茶几抬过去拼在起,长度短些,但能确保易青巍不会再掉下来。
“口渴。”
宋野枝记得床头柜有矿泉水,他放开他手:“马上去拿。”
从堆花花绿绿盒子里抽出矿泉水,宋野枝凑近研究,看有没有可能找到解酒药。近,排小字就很显眼:安全套、女士专用精油、男士专用精油、持久药丸……宋野枝轻“啧”声,握着矿泉水起身就走。
宋野枝三两步跑过去,及时作人肉垫子。
易青巍压着宋野枝手臂,他半跪着,把易青巍拽到怀里来,问:“怎?”
“让矮点。”
对不起,真听不懂。
易青巍接着说:“你别走,让这样睡。”
来扶人,“跟说话时候还好好,怎现在醉成这样。你是不是也醉?陪个醉鬼聊这半天?”
宋野枝:“还挺好玩儿。”
“可惜没来得及拿摄像机。”他又说。
“你小叔酒品最好,喝醉不闹只睡觉。”王行赫说,“来小野,蹲下来,你把他弄背上来。”
背到房间后放到床上,易青巍已经闭着眼不省人事。
易青巍头偏到边去,两人唯联结消散。
他没住过几次酒店,但在秦皇岛时就不见这些东西,显然这家不是什正经酒店。
几分钟功夫,要水喝人又睡着,叫他也不见动静。
安静下来,宋野枝后知后觉两处指关节和手肘有火辣辣疼痛感,低头去看,应该是刚才擦破皮没注意。疼倒没啥,看到组织液混着血丝流出来有些恶心,宋野枝立刻瘫着两只手去卫生间用水冲洗。
凌晨十二点有钟声,从窗外飘进来,声声响得很稳重。
宋野枝没有睡意,还好有事做,趴在沙发边,莹润食指点在躺着那人额头上,下行,到眉骨,再到鼻梁,再到人中。这次没有停,指腹缓缓停在他唇珠上。
宋野枝果真僵直着不动。
“太高,轻飘飘,好像浮在天上,掉不下来。”易青巍说,“但刚才掉下来,不怎疼。”
宋野枝:“……”
坚持会儿,他腿麻又醒,醒又麻,建议:“睡沙发吧,沙发矮。”
易青巍可能躺久,也觉出身下硌人,睁眼看他:“好。”
“小野,今天晚上可能是回不去,打点不出人送你们,也不放心你们单独走。再给你重新开间,你早点儿休息行吗?”
宋野枝要说什,还没出口,王行赫先接上:“要不——就和你小叔间,房间够大,你也方便照顾下这醉鬼,可以吗?”
宋野枝不说,点头:“可以。”
宋野枝在房里转圈,打开窗户散酒气,多看两眼夜景。听见动静回头,发现易青巍醒,正努力翻身要坐起来。
翻不起来还好,翻起来就该摔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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