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想去上补习班。”
易青巍看他:“为什?”
面对周也善,不管接近与否,光是打个照面,也足够让宋野枝尴尬且不自在。
“可以自己学好。”
不会儿,易青巍下楼来,低着头,两手忙系纽扣。他昨天是打算在酒吧里待整晚,被沈乐皆搅和。今天早上醒来,即使说过换班,想想,还是决定撑着起床去上班。
易槿和宋野枝坐在餐桌上,正边聊天边吃早餐,听见声音,双双回头去看。
“收拾好过来吃早餐。”易槿说。
“没胃口。”
“小米粥,蜂蜜水,治宿醉——你也没醉,滚过来吃完再走。”易槿说完连串话,眼也没抬。
“小野,起这早,不是九点上课吗?”
宋野枝回头叫人:“小姑。”
“睡不着就起床。”他问道,“小姑,你想吃小米粥配鸡蛋还是面包配培根。”
“你吃什吃什。”
易槿多看几眼,奇道:“还有热牛奶和蜂蜜水?”
易槿近几天忙得昏天暗地。
最近经济不稳定,国外环境尤其动荡,国内也受牵连,易槿外贸公司遭受影响巨大。昨天晚上没能合眼,二十四小时连轴转,今天忙到下午两点得以喘口气。易槿回家路上胡塞几口面食,到家爬楼力气都没有,直往客房床上扑,觉睡到午夜,半梦半醒间觉出点儿饿来,起床觅食。
门才拉开条缝,客厅沙发上两个人谈话就炸在耳边。
宋野枝说他不怕喜欢男生。说他喜欢可以很真,很久。
易槿顶着通宵脑袋,神志不清。脖子转圈,黑暗之中,蒙头蒙脑左右前后看看,才掂量清楚事情轻重。
易青巍见宋野枝说不出理由,便接着说:“回去和宋叔商量下。”
“……也不想回家。”
轮到易青巍无话。
他不似刚才追问为什,怕问之后宋野枝就不留。
易青巍说:
易青巍眼神给旁咬着叉子不吱声宋野枝,走过去。
“为什是粥,你们是肉。”
“好意思问为什。晃晃你那胃,哗啦啦片响,全是酒精,吃什肉?”易槿说,“小野特意给你熬,闭嘴吃,吃再喝杯热。”
对面两个人手中刀叉叮叮当当,易青巍也执着调羹撞瓷碗,餐桌上很是热闹。粥煮得软糯粘稠,入口即化,易青巍多盛碗。
“小叔。”
宋野枝多调几杯,点头:“小叔昨天晚上喝酒,早上喝这些应该能好受些。”
“小巍?”易槿脑子这才变清明,昨晚记忆涌进来。
宋野枝停下,转头不确定地问她:“是会好些吧?也是听说。”
易槿看着宋野枝精心调试甜度模样,再看看那排任人挑选玻璃杯,笑笑,忧虑全堆在眼角细纹里。
“是。”她说。
同性恋?
易槿狠狠抓下头发,暗骂句,怔愣着。
原地站半天,等门外两个人都没声音,她提着气把门没声没响地关上。摔进床里,按亮手机,翻开通讯录,再也睡不着,也忘肚饿这回事。
第二天,晨光微曦,宋野枝比李姨起得早,占领厨房和餐厅。
易槿在凌晨三四点睡个回笼觉,六七点头鸡窝地从客房走出来,到厨房找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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