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袋东西进屋,宋野枝要来搜他兜,易青巍用鞋尖把门踢关上,顺势搂,把人按在门板上。怀里人双臂环上他腰,就不动。
宋野枝头埋在易青巍胸口,默会儿,底下手指灵活,钻进他兜里,摸着也是寡淡片金属。
“半斤对八两。”他说
“简陋才好携带。”宋野枝反驳。
易青巍瞬间被说服:“好像也对。”
他又说:“总之挂点东西嘛,孤零零好可怜。”
宋野枝问:“小叔,你很豪华吗?”
“比你好点儿。”
易青巍给他拿几瓶罐头。
宋野枝不满意。
“想吃硬。”
易青巍扫他眼,宋野枝眼睛正盯着蚕豆和薯片不放。易青巍喉结滚滚,莫名咬着牙笑下,又勉强为那人多丢进几包膨化食品。
易青巍在前,掌着手推车往收银台方向走,宋野枝跟在后面念叨,再加点这个吧,再添下那个吧。
“直接从研究所过来?”
“对。”宋野枝点头,对他弯起眼睛。
易青巍低点身子,提过包,顺便捞起他手。
“不是让你乖乖在家等就行吗。”
易青巍没有认真问罪,宋野枝也没有认真回答。
飞机撞进云层里,拉起遮光板,外面是大朵大朵白色。不远处就是太阳,不及在地面观望时宏伟,很简单轮橙黄色落日,显得虚弱。光在似棉云上铺开,渲染出金灿灿片。
宋野枝那喜欢云和天空,遇过这样景象吗,看到时候有让他睁大眼睛惊叹吗,易青巍想。
可惜没有相机,易青巍又想。
“易先生,您需要毯子吗?”
“谢谢,不用。”
“你还真用挂件儿?”
“没有。”
“看看。”
“不给。”
“小叔,看看嘛,学习下。”
全被他自动屏蔽。
两个人提四个大袋子爬几楼,停在家门口,宋野枝费力地找钥匙。
易青巍:“敲门吧。”
“没人在家啊,吉姆这个周末去他妈妈那儿。”
看他从电脑包隐蔽夹层里翻出薄薄片银钥,开门,易青巍边弯腰将袋子往家里运,边说:“宋野枝,早就想说,你钥匙好简陋。学学赵欢与,挂些花哨小物件儿上去,显眼,也好携带。”
他胡扯道:“也想,但顺路就来。”
手也不牵,易青巍仗着高,路揉捏着他后颈出机场。
到家楼下,他们下车,先去超市里逛圈。宋野枝主站区是生鲜区,毕竟他主管厨房,这时宋野枝说什是什。到零食区,他就失去话语权,每拿样都得过易青巍眼,毕竟易青巍主管他。
控糖,控盐,控垃圾食品。
“控来控去就没有零嘴可以吃。”
在北京和伦敦之间直飞往返航班很少,易青巍在七月份往伦敦跑三次,已经在空乘那里混到脸熟。
宋野枝和接机人站在起,大多数人都举着版式张扬牌子,用夸张颜料涂写名字和迎语。他想想自己下次也这样高调地来接易青巍场景,可能在他那儿得归为整蛊类吧。
他笑笑。
易青巍过海关,从通道走出来,越过弯弯绕绕栏杆,宋野枝直盯着他。
近,易青巍注意到他手里电脑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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