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欢与垂眸看他,没有回答。
沈乐皆头晕得厉
连动作行云流水。
沈乐皆要笑,没有笑出来。
最后倒两个人,赵欢与看着趴在桌上醉如泥不知人事王行赫,朝霍达竖个大拇指。
易青巍从厨房里出来检查战果,指指沈乐皆和王行赫,建议:“把客房整理下,让他两个在这儿将就夜。你没喝酒,就把车开走,送小霍回去。”
有人安排,赵欢与就照做:“行。”
“什啊,解酒。”
“不煮。”易青巍在桌下抓紧他手,揉捏指头,“醉就打包送走,不伺候他们。”
赵欢与今天晚上很乖,滴酒没沾。大伙儿聊天时不再跟沈乐皆呛声,同样,也不再接沈乐皆话茬。
沈乐皆和王行赫不温不火玩几局,闲无趣,撂手,到边自己端着酒杯喝起来。
赵欢与是打定主意不多余过问他,但见他越喝越难停下那股野劲儿,忍不住从半凉锅里盛出碗粉碎土豆和软烂菜叶,搁到她哥面前,挤开酒杯。
赵欢与捂着笑盯宋野枝表情,抱着胳膊看戏。
不过其余人注意力也不在吃,后半截,饮料撤下去,大家都倒上酒,举杯相敬,抿几口。
气氛变热,侃天侃地气势也出来。
王行赫拉着霍达划拳罚酒,霍达未推诿,顺着他意陪着喊几个回合。哪能玩得过这从小浑到大公子哥,划局就输杯。
赵欢与急,拦王行赫:“别欺负人家,和你来。”
吓人。
她又是跳,蹦出门槛,没定稳,歪歪倒倒,嘴巴还不饶人:“哎——二窦你能不能好!”
沈乐皆赶其后,手提炉子,手扶住她,拉回来。
“站好。”
“哦。”
霍达主动说:“俩把客房扫出来再走吧。”
易青巍甩甩满是泡沫手,笑着看眼赵欢与,是向她夸霍达。
他扬下巴,说:“也行。”
赵欢与要去客厅拿包,被沈乐皆牵住手。
“送回家。”他说。
沈乐皆看她。
“别喝太多。”
说完,赵欢与没有要等他回话意思,照旧侧过身去围观霍达战况。
“筷子脏。”他说。
赵欢与没吭声,伸手从酒水架上捞柄调羹,回头扔他碗里去。
王行赫挡开她:“让!和你玩儿没意思,或者叫你哥来。”
霍达整张脸喝红,吐串酒嗝,眼神尚清明,说:“没事儿,来。”
桌上狼藉片,摆满剩菜和骨头,还有四溅凝固油汁。桌面中央,锅里剩浅浅层汤在翻腾。
宋野枝双掌合,夹击蚊子,可惜让它溜走。他起身关火,撑着下巴观摩会儿,对易青巍说:“要不要去煮点儿酒酿圆子,当夜宵。”
易青巍和他讲悄悄话:“你当他们是猪啊?”
他把她手腕握红。
六个人围个圆桌绰绰有余,还能留出个空位放酒水架。
易青巍没吃多少,俨然副东道主姿态,全程照看着往烧烤架上添肉,往锅里下菜。王行赫揶揄他,平时哥们儿聚会可没见他这位爷会主动捡差事。
易青巍下完盘土豆,动动公筷,敲锅边,作势向王行赫递去:“来来来,您愿意您请。”
王行赫连连摆手:“不不,还得辛苦您多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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