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再摇头。
易青巍说:“各路去支援人很多,们只是第梯队之。保证,医生在其列,安全系数排最前面。别担心,也别想多余事情。”
宋野枝铁心,他放弃和易青巍交流,松开手。
易青巍低头看自己空荡荡腰间。
“这次带队,只给大家个小时自由活动时间。二十分钟后,必须走,你必须留下。宋野枝,你去什也做不。”
“这次不像以前,不能带你。”
“不用带,自己去,分开走。”
“你在担心什?”
“什也没有。”
“不止个人去。”
宋野枝垂首,把易青巍箱子接到自己手里。衣服件件拿出来,重新折,折得更整齐,更小巧。
往常他出差,历来是宋野枝来为他整理行李。易青巍不擅长归纳,24寸行李箱两套衣服就塞满,谁看不着急?
易青巍空着手小心翼翼跟在他脚边,看他忙前忙后。想离他近点,又怕碍他做事。宋野枝从进门起,牙咬得死紧,眼睛在沉默中越来越红,易青巍没由来地有些怕。
“也要去。”宋野枝没头没尾地说,说完开始折自己衣服。
易青巍拦他,握他手。宋野枝挣扎,挣不过,顺势被圈在怀里。
他们回归同个世界。
有人注意到桌上半管试剂,试探着说出结论。
地震。
2008年5月12日14时28分,四川省汶川市发生8级地震,多地有明显震感。
震波传播速度比信息快很多,宋野枝接到易青巍来电,已经下午四点。
宋野枝把行李箱交到他手里。
“嗯,你走。至于其他,你管不。”
“宋野枝。”
“能做很多,你去救人,也去救人。去挖石刨土,去送食送水,去搬砖挑瓦,做什不是做。就是要去,
“也不多个。”
两个人异常强硬,刀来剑往,句不让。
“多,多。”易青巍率先塌下来,语调温软,“你跑这趟做什?研究所没事儿?还有,过几天去家里吃饭,你代陪爸爸。姐那边,易他周末是不是也要麻烦你接送?也许周末就能回来,能和你起料理易。你不要挂记。”
“小叔,你就让去。”语言匮乏,宋野枝如今忘记劝服技巧,只知表明目,“你就让去,让跟着你。”宋野枝求他。
他拦不,不能拦,那就让他陪着他起去。这样也奢侈吗?
外面那热,他们怎那凉。
“你要去哪儿。”易青巍小声问。
“你去哪儿去哪儿。”
“去四川。”
“也去四川。”
他叫宋野枝在研究所等他,没说完,立即改口,或者宋野枝到医院找他。易青巍个人在两个选择之间徘徊,最后才定。回家,咱俩现在起往家走。
总之他要见他面。
宋野枝握手机在耳畔,默默听他安排。身边越来越多人开始讨论这场天灾,他穿梭人流间,不安感愈放愈大,膨胀着沉重,再往下坠,不见底。
这种不安很熟悉,宋野枝记得。不过已经过很多年,又显得陌生。日子顺逸,他没想过会重来遍。
宋野枝抵家时,易青巍正拉着小型行李箱,在衣柜间里收拾衣服。宋野枝拉开门,他们看见对方,都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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