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聿也喘着气,说:“疯,但你开心吗?”
夏小荔回给他个沾着沙尘吻,开心,非常。非常。非常。
营地篝火燃燃,他们在帐篷里拥抱着睡去,其实为避免白天炎热,睡不到两个小时就得要回程出发。
5点撒哈拉仍然墨黑,而他们跨上骆驼开始回程。清晨只觉得周身群山莽莽,沉睡撒哈拉大气又庄严,人类只不过渺小地进来,偷点欢愉。
晚霞进,朝霞出,3小时从黑夜走到金光四射,骆驼们温柔又沉默,脚掌在沙地上起落,这似音乐律动,驼背上人起起伏伏,晨光照射刻夏小荔知道最激烈章已经过去,音乐与诗、星空与酒,路狂奔而后相互拥抱,沉默无言。
蜿蜒侧峰看不到尽头,走吧!
脚脚登上去,才发觉爬沙丘是如此不容易,手脚并用,瞬间鞋里袜里衣服里头发里全是沙子,越往高,温差越大,空气渐渐冰冷,风在耳边呼啸,夏小荔喘气声越来越大,乔聿紧紧抓着他手。
高耸沙丘直蜿蜒进墨蓝夜空,爬到沙丘最顶上差不多用个小时,夏小荔已经完全累瘫,沙丘顶上也并不寂寞,许多人都吭哧吭哧地爬上来,大片人躺着坐着,跟夏小荔样气喘吁吁,乔聿揽着他起平躺下来,刚刚只顾着闷头爬沙丘,这会抬头,夏小荔整个人怔住。
星星呢?他以为星星只在头顶,而撒哈拉,给他四面八方星空,头顶、身旁……好似张开手,就能整个抱进怀里。
沙丘顶平坦坚硬,无边无际大颗星星,颗颗掉进眼睛里,夏小荔闭不上眼,在这高高顶上没有人讲话,世界寂静成最初诞生时状态,这些离开全世界人,却幸运又意外拥有另个更广阔星球。
夏小荔要走,乔聿帮他定票是从马拉喀什直飞卡萨布兰卡再转国际航班,可以让他漫长回程舒服些。
离别情绪又在两人之间蔓延,比起上次,这次夏小荔觉得更舍不得,原来离别这种事情永远不会习惯,不管经历多少次,难受
乔聿外套裹在夏小荔身上给他挡风,夏小荔这时才体会到什是“明亮星”,恍若置身于银河,然而全世界最明亮那颗星——夏小荔想,他眼睛从星空移到乔聿身上,就在他身边。
走下沙丘时候,大多人都顺着来路慢慢下去,夏小荔却指着另侧陡峭光滑如悬崖面怂恿乔聿说:“乔哥哥,你说们从这里下去,会不会像飞样?”
乔聿哈哈大笑,来沙漠少年被激发豪情与奋不顾身,这夜真是疯,乔聿跟他站在边缘,风声猎猎,他突然体会到某种情绪,这世界有过那多纵身跃人,是不是都跟此刻样类似心情,奋不顾身有多诱人?allisgone…
还好这只是沙丘,可以奋不顾身却又安全,乔聿遂夏小荔突如其来疯狂念头,拽着他,从侧面两个人起飞奔而下,瞬间漫天沙子从两人背后飞起,劈头盖脸打过来,脚下深陷快没过膝盖,纵声大笑,嘴里也全是沙子……两人接连跌倒,快到平地时互相抱着路滚过来……
夏小荔大喘气,哈哈大笑,两人还躺在地上,明明是他自己心血来潮,却说乔聿:“你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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