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几天,殷晚都在樊渊陪束台。束台其实很怕寂寞,在凡间待
束台没有说话,他连起身力气都没有,只是这看着他。殷晚看不懂他眼里神色,只见他勉强抬起手,指尖落在殷晚眉眼处,细细描摹他轮廓。
“殷晚,”束台看着他,眼睛蒙上层雾,“你喜欢吗?”
殷晚看着喉口动动,道:“喜欢呀。”
“是真吗?”束台不知道为什哭,眼泪盈在眼窝里,盛不住时候就滑落下来,藏进鬓发里。
“是真。”殷晚不知道他为什哭,他用手背给束台擦眼泪,动作很笨拙。
“你没死,你没死····”殷晚握着束台手,全身上下都没力气,“还好你没有死。”
“当然没死,”束台很虚弱,说话声音有些不足,“被天雷劈掉是扶桑木,还在樊渊呢。”
殷晚伏在榻边,额头抵着束台手臂,“真·····你吓死。”
束台手在殷晚手里,分不清谁手更冷,但束台能感受到殷晚手心里出冷汗,还有殷晚微微颤抖身躯。
束台伸手抚抚殷晚脊背,“对不起,吓着你。”
殷晚三人被送到六界交汇之处,阎罗在地府等他们,见到行人样子,微微有些惊讶。小谢在李桥怀里,昏迷不醒,殷晚面无表情,只双负在身后手在微微颤抖。
不见束台。
阎罗不知道发生什,却也看得出来这些人情况不太好,他道:“快些回人间去吧。到人间,天庭追兵便不能将你们怎样。”
殷晚三人穿过交汇之地回到凡间,小谢身受重伤,殷晚找些平日束台给有灵力东西,让李桥去照顾小谢。
等个人回到内室,殷晚有些站不住似,踉跄跪倒在榻上。他闭上眼,就总能看到束台身影点点消散。这让他浑身上下都是冷。
“你要是骗怎办呢?”束台声音很轻,“大家都是会说谎,连他都是会说谎。”
“可以发誓,”殷晚用那双温柔眼睛看着束台,“是真喜欢你,如果骗你,就拿命还你。”
束台阖阖眼,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好。”束台睁开眼睛看着殷晚,他冲着殷晚招招手,殷晚凑近些,束台便仰着头,在殷晚嘴唇上落下个吻。
他们都尝到苦涩味道,殷晚心想,那或许是束台眼泪。
殷晚抬起头看他,眼尾发红,眼中都是余惊未定。他紧紧抓着束台,像抓着此生仅剩东西。
“你受伤吗?”殷晚声音里藏着心疼,“你手好凉。”
“扶桑木上覆着半神魂,现下神魂受伤,需要休息段时间。”束台面色苍白,说出话却很轻描淡写。
他骗不到殷晚,殷晚伏在榻边看着他,摩挲他冰凉双手。
“是不是很疼?”殷晚声音轻轻,像是怕惊扰束台样。
手指上戒指还在,殷晚定定心神,进樊渊。
山崖间光亮好像变弱,但是殷晚还是眼就看见榻上红衣服人。
他飞快扑到榻边,束台躺在床榻上,墨发凌乱,那红色发带半垂在地上。他阖着眼,面上没有丝血色。
“束台。”殷晚颤着嗓子叫声。
束台眼睛动几下,缓缓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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