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台没说话，只看着殷晚，殷晚也看着他，眼中
片清凌凌。束台到底没舍得，连责问句也没有。
“那你想要怎
样呢？”殷晚问道。
“
想，”束台声音低低
，“想天道放过神族，神族可以不要从前地位，可以让出掌管天庭权利，只要条生路。希望神族像天地之间任何个普通种族样繁衍生息，安居乐业。”束台看向殷晚，“像你们人族样，便很好。”
殷晚忽笑
，像是皑皑白雪之间抹春色，笑极为漂亮。
“你笑什？”束台问道。
文景并不觉得失望，他道：“只要上神在，等便是有主心骨，不论是救上神出樊渊，还是与天庭正面交锋，自可从长计议。”
束台听罢，没有再说什。
文景带着人离开，李桥守着小谢，束台同殷晚回到正殿，在石桌旁坐着，不知道在想什。
殷晚倒杯茶给他，“长留如今情形，怕不是你再退让可以解决。”
束台看他眼，“什意思？”
可寻。
束台捻捻手指，问道：“你可知小谢是哪家凤凰？”
文景有些惊讶，“这难道不是上神故交吗？”
束台摇摇头。
“这····”文景犹豫片刻，道：“不瞒上神，自上神落入樊渊之后，神族再无凤凰诞生。”
殷晚摇头，道：“不可能。”
束台神色顿，嘴唇紧紧抿着，“为什？”
殷晚看向他，眼中有些锋芒四溢样子，“神族做错什，为什要退再退？神族如此强大
“你看不出来吗？”殷晚道：“你族人们，他们想让你离开樊渊，带领他们推翻天庭，重现当年荣光。”
“哪有那容易。”束台道：“虽说天庭不足为惧，可们真正敌人，是天道啊。长留下沉，族人繁衍艰难，桩桩件件都是天道惩罚，这岂是推翻个天庭就能解决事情。”
“如何不能解决？”殷晚眸色沉沉，“推翻天庭，灭仙族，届时天道手中没有可用之人，神族不就有用武之地。”
束台愣，看向殷晚，道：“你这个想法，有点可怕哦。”
殷晚抿抿唇，面色松，笑道：“开玩笑。”
束台睁大眼睛，文景叹口气，继续道：“不仅仅是凤凰，凡是血脉强大神族也都没有后代，长留万年来所生幼子越来越少，如今整个长留，仅有十六个幼童。”
束台嘴唇紧紧抿着，殷晚面露疑惑看向束台，束台缓缓神色，同他解释，“是天罚，强大种族繁衍会越来越困难，这也是天道法则。”
“是啊，天罚。”文景道：“自万年前，神族被驱逐到八荒之地，生存便越发艰难。不知道别地方神如何，可长留是日不如日。不仅树木枯萎，花草凋零，长留山甚至有沉入大海趋势，许多族人透支生命，用灵力维持长留不坠入深海。等到他们灵力枯竭，便都陨落。”
文景叹口气，“如今只剩下，若是也死，长留以后就不知道该怎办。”说着文景看向束台，声音竟有些哽咽，“好在···好在，上神回来，们长留又有希望。”
束台默默，张口时候有些艰难，“如今依旧被困樊渊，能出现在你眼前，不过是借助扶桑木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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