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请来,只是想看看是个什样人。”殷晚声音不急不缓,“可是在长留,是因为文景和素和被逼得急,才撕破脸将带到这里。他们甚至因此欺瞒束台,这看起来可不是什玩笑。”
西王母目光微沉,没有说话。
殷晚轻轻笑声,“更何况,你个蓬莱之主,能使唤得动长留人为你做事,这还不够让人警惕吗?”
“你想骗z.sha?”殷晚面上带着笑,眼里却冷下来,“或许你有办法避开束台禁制将带到这里,但你没有办法破开束台禁制要命,所以才有今天这出。”
“恕直言,你太自负,”殷晚负着手,“不合理地方连掩饰下也没有。你是笃定看不出来,还是觉得见上神就该诚惶诚恐,无暇顾及其他呢?”
殷晚点头。
“哪怕代价是要你命呢?”
殷晚愣。
西王母像是有些不忍,她道:“束台刚刚现身凡世时候,天庭那边就有消息。是万妖之祖,花鸟虫鱼草木,都是耳目。听到玉帝说,要救束台出樊渊,需要个命格特殊人,用他身血肉献祭束台,束台方得自由。”
西王母偏头看看殷晚,“那个命格特殊人,就是你。”
收眼底,那个时候束台,多自由。
“同束台相识许多年,”西王母看着那段影像,“他是们几个里最快活那个。不羡慕他有多高地位,多得天道宠爱,只羡慕他自由。”
殷晚看向西王母,西王母接着道:“神呐,说起来高高在上,肩上担子也是常人难以想象重。自出生之日起便在瑶池,数万年来,鲜少踏出这里。因为是瑶池之主,要护佑万妖,护佑蓬莱。”
“太子长琴,不过个小辈,硬生生被推上高台。仙族说他专横,行事霸道。他自然得专横,为神族,他不能有丝毫让步。”西王母笑笑道:“还记得太子长琴小时候经常跟着束台跑来跑去。他有张琴,最开始练琴时候,方圆百里不留活物——太难听,大家都不愿意听。”
“唯有束台,”西王母笑意微微收敛,“他什都不用做,只要待在天道身边,便是神族最坚不可摧依仗。”
西王母微微抬抬下巴,眉眼间流露出些傲慢,“你很聪明,不过错估件事。”
殷晚彻底沉默下来,他目光看向影像中那抹自由身影,不知道在想什。
“若要用你身血肉献祭束台,换他自由,你愿意吗?”西王母紧紧注视着殷晚。
殷晚沉默良久,回身对上西王母眼睛,“不愿意。”
西王母手心倏地松,面色冷淡下来,“看来你喜欢不过如此。”
殷晚摇摇头,“不愿意,不是因为不喜欢他,而是因为不信你。”
殷晚敛眉,眼中眸光不定,不知道在想什。
“这些都是旧事,”西王母微微叹声,“从前觉得束台活自在,不曾想他被关在樊渊里,关就是万三千年。不知道该叫因果有定,还是造化弄人啊。”
西王母面对殷晚,神情有些郑重,“问你,你是真喜欢束台吗?”
殷晚看向西王母,“自然。”
“如果有办法能让束台离开樊渊,你愿意去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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