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殷转过身,看着束台,声音里有些低落,“总不会害你。”
束台低着头笑笑,“害人方法很多,你向来用都是最狠那种。”
九殷不再说话,不知道什时候起,束台面对他不再有诸多情绪,更多时候,两个人相对无言,旧事无从忆。
“看起来你真很喜欢他,”九殷道:“为他,要同彻底划清界限。”
束台沉默好会儿,抬
束台多数时间都待在樊渊里,偶尔出来听闻这些有关殷晚事。他听过总在心里感叹,殷晚着实是个很厉害人。看起来他风光都是因为束台,但这其中夹杂多少人为运作,同皇帝,唐王,各方势力进行过多少次交锋,就不得而知。
没过两日,皇帝设下宫宴为殷晚接风,宴上废太子平王和将要加封为太子唐王都在。
平王神色颓唐,只露个面便告退。春风得意唐王面色也不好,他本来已经大权在握,凭空出来个殷晚,虽说没有抢他太子之位,但却生生压过他风头。
宴上皇帝高兴,站起来要大家共饮杯。殷晚跟着站起来,拿着手里酒杯,扫视过席间众人,而后拿起酒杯,饮而尽。
宫宴之上丝竹管弦之乐不绝于耳,樊渊却依旧安静不得。
有说话。
殷晚被皇帝亲自下令迎回宫中,太后娴妃对殷晚思念不已,娴妃倒还罢,把年纪太后见殷晚便潸然泪下,拉着他说好会儿话。
过后皇帝又把殷晚叫去,问他束台为何没有同他起回来。殷晚说仙人游历四方,本就不会在个地方停留太久,但仙人留给殷晚不少东西,让皇帝不必担心京城之中在出现妖孽。
皇帝点点头,看着殷晚,他等着殷晚将东西献上来,但是殷晚只拉着皇帝扯些天南海北闲话,就是不见他有什表示。
从前几乎撕破脸父子俩坐在起共叙天伦,殷晚面上笑意盈盈,看起来是个孝顺好儿子。只是皇帝心里难免多想,仙人留给他宝物,他怕是不会孝敬给自己。
束台躺在宽榻上睡觉,细长枷锁锢着他四肢脖颈和腰间。他没有束发,及腰长发同纷乱衣衫起缠绕在束台身上,而他依旧睡很沉,无知无觉。
“你越来越虚弱。”九殷站在那面壁画前,视线略过粗糙线条。
束台气息微沉,“不劳你费心。”
九殷淡淡看眼束台,“你不打算告诉他吗?”
束台终于愿意睁开眼,他撑着身子坐起来,看向九殷,“你到底想要做什?”
说没多会儿,皇帝面露疲态,摆手让殷晚退下。殷晚拱手告退,皇帝身边大太监送出去,过会儿又回来,捧出小瓶羊脂玉瓶,道:“陛下,只是三皇子孝敬给您,说是每日服用可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皇帝大喜过望,忙拿过来看,将那小瓶子打开,便觉得异香扑鼻,神清气爽。
大太监在边适时道:“父子哪有隔夜仇呢,三殿下还是记挂着陛下,只是心里有些疙瘩,化开也就好。”
皇帝点点头,看着那瓶子,沉思起来。
晚间皇帝便下旨,进封娴妃为娴贵妃,殷晚为亲王,赐号昭。又赏赐田庄别院,金银珠玉,命工部为他重新规划宅邸。时间,殷晚风头无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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