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给你刺青,”殷晚亲亲束台眼睛,“就刺这支芍药,想在你身上也留下些东西。”
他用“也”这个字,是在同九殷较量,但是束台没有察觉,他躺在层层叠叠红裳之间,本身就是支鲜艳明媚芍药。
“好。”束台从来都答应殷晚请求。
殷晚笑,他伸手点点束台心口,“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芍药。”
他看着束台笑,束台便也看着他笑,那样明艳,像是他第次在樊渊见到束台模样。
束台不知道殷晚言外之意,他侧着身子看他,温顺接受殷晚亲吻。
殷晚亲吻从脖颈留恋到心口,那里有道浅浅伤疤,像是能将颗心脏分两半。
这是九殷在他身上留下痕迹,殷晚抚着那道伤疤,道:“这道疤不好看。”
束台以为殷晚在意这道疤,便道:“别伤倒也罢,但这是天道留下,没法子弄掉。”
“没关系,想个法子给你盖过去。”
樊渊石壁上夜明珠泛着明亮冷光,落在束台光裸脊背上,蒙上盈盈层纱。
束台双手懒散搭在床边,手腕上锢着黑漆漆铁链。
殷晚俯下身亲吻他,嘴唇留恋他每寸肌肤。
“你真美。”殷晚赞叹道,他探着身子去看束台脸,胭脂色上脸儿,鬓角都汗湿,唯不足是他不肯睁开那双潋滟眼睛,叫殷晚好好看着他。
殷晚用束台发梢去作弄他,束台皱着眉,喉咙里发出不情愿低哼。他到底睁开眼,且痴且嗔看着殷晚。
殷晚嘴角动动,“你知道吗?第次见你时候就骗你。”
束台捻缕殷晚垂下来头发,漫不经心道:“你骗什?”
“那时候,说误入樊渊,其实,是被天道送进来。”
束台愣愣,他撑着手臂坐起来,将退至臂弯衣服拢好,“被天道送进来?”
殷晚理理束台鬓发,声音依旧不急不缓,“遇见你,认识你,其实都是有预谋。天道要从你身上取样东
殷晚取笔,沾朱砂,单手撑在束台身侧,细细在束台心口,描朵芍药,那道浅浅疤痕被嵌进芍药边缘,看不分明。
“这是芍药,别名将离,开在谷雨前后。”殷晚道:“芍药开完,春日百花尽数凋落,花事将离,春日将离。”
殷晚看着束台,“第次见到你,差不多就是那个时候,自樊渊出来,参加太后寿辰。宴外摆许多芍药,每朵都有人巴掌大,鲜艳灼人眼。”
“下子就想到你。”殷晚低下头,在束台心口落下个吻,不知怎,束台便觉得那块像有火烧起来。
束台不说话,只用双澄明眼睛看着殷晚,眉梢含有似有若无娇娆。
殷晚便低下头亲他,细碎亲吻里夹杂着浓情蜜意。
气氛渐渐平静下来,束台将殷晚拉到身边躺着,有搭没搭同他说话,“你总待在樊渊陪,外面事情不管?”
“不管,”殷晚声音懒懒散散,是餍足后慵懒。“人生短暂,应当同重要人待在起。”
束台心领神会,“就是你最重要人。”
殷晚笑,“是啊,你是最重要人,活着,就是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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