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殷刚出门,束台就坐起来,他看向九殷离去方向,敛眉想会儿,起身跟上去。
满目绿意之中,九殷步履很平
河洛摇摇头,只道:“据推算,西王母过不南天门。”
束台皱起眉,“既然天庭节节败退,神族为何过不南天门?”
河洛摇头,他推算结果是这样。
河洛看向九殷,九殷道:“演算是个漫长过程,眼前胜负甚至可能由许久之前细微之事决定。你觉得神族会赢,是因为你只看到眼下事情。这些事情不足以支持推算,只有当发生事情足够多时,推算结果才更准确。”
束台应声,又不言语。
河洛看看九殷,道:“你来救束台,束台会原谅你吗?”
九殷摇头,声音平缓,“不会,虽然来,但到底是迟。”
没有在每刻他希望出现时候出现,当出现时候,他已经遍体鳞伤,不再信,也不再爱。
九殷同河洛走进方洞府,这还是从前九殷和束台游历四方时候居住地方,应床榻桌椅俱全,也都干净整洁。
河洛扶着九殷坐到床上休息,又忙忙去给他倒水。束台拢着衣袖,自门口走进来。
自来就是天上人间交界处,当年共工撞断不周山,不周山便荒废下来。如今天上神族与仙族开战,为避免两族开战殃及人间,九殷便立下这样个庞大恢弘结界。
大约是力竭,九殷身形有些不稳,结界尚未稳固,但差不多已经有个雏形。
九殷看会儿,转过身,正用手背抹去嘴角血。抬眼,便看到不远处站着束台。
束台心脏倏地收紧,模糊疼痛越来越清晰。原本拉着束台衣角河洛飞快朝九殷跑去,担忧问九殷身体怎样。
九殷摸摸河洛脑袋,走到束台面前。
入夜,山林便越发寂静,九殷躺在床上,束台合衣睡在另边石榻上。他背对着九殷方向,寂静夜里,偶尔传来九殷压抑着咳嗽声。
天道法则造成伤无法痊愈,不知道九殷是不是也这样。
束台睁着眼,夜未眠。天光乍亮时候,他听到九殷起身声音。
脚步声是往自己这边来,束台身子微微有些僵硬,装出还在睡觉样子。
九殷探查番束台身体,看过之后,便拢着衣袖出去。
九殷看向束台,束台并不看他,在石桌边坐下。
河洛见状,只好给束台也倒杯水,“你也喝。”
束台没有理,那边九殷闷闷咳两声,问河洛道:“外面现在什情况?”
河洛抬手,半空中出现副棋盘模样,琉璃色棋子变幻莫测,过会儿,河洛告诉九殷,“神族和仙族与天河边开战,仙族节节败退,如今已经退守南天门。”
九殷敛神色,问道:“谁会赢?”
束台嘴角嗫嚅两句,“你虚弱很多。”
九殷声音依旧平静,“法则不再承认,权柄也尽数被剥夺,如今只比个普通神好上点儿。”
束台微微窒,“你······”
他没有说出话来,心里有些怨恨想,可没有让你来救,也不想承你这份情。
九殷越过束台,牵着河洛走进丛林深处,束台在他们身后,不知道有没有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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