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台愣,河洛道:“昨天九殷调动几个棋子,估计近日,神仙两族会成两败俱伤局面。”
“他都不是天道,还要这样能耐?”
“不是天道又如何?”河洛有些骄傲样子,“他有在手,照样能知天下事!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何况,除去天道身份,他再插手神仙事,不是更无顾忌吗?”
束台想想,也是这个理,“看来他是真喜欢人间,任何点危害人间事都叫他很生气。”
河洛看向束台,有些意味深长意思,“他为什生气,你不知道吗?”
几人回到石洞里,九殷给束台细细探查遍身子,手指拂过之处,烧焦头发也都恢复原样。
束台不习惯离九殷这近,低垂着眉眼声不吭,看起来竟有几分乖巧。
束台并未受伤,那陨石已被结界卸去大半力道,束台又躲得快,除被火烧掉衣服和头发,其他什事都没有。
九殷看完束台,言不发回到石桌旁,河洛便回棋盘模样,两个人飞快演算起来。
束台看不懂,翻个身躺在石床上,装着睡觉样子。
殷身形微顿,迅速往那边看去,只见束台自潭水中爬上来,头发衣服都有烧焦痕迹,全身湿漉漉,颇为狼狈。
九殷无法描绘那刻心脏骤停感觉,他几乎是立刻将束台抱在怀里。
束台愣住,双手悬在半空中,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但束台没有犹豫太久,因为很快九殷便松开他,言不发去查看结界。
河洛看分明,九殷是真被吓到,转身时候掩在衣袖里两只手都在颤抖。
河洛走到束台身边,问道:“怎回事啊。”
束台被他看得怪不自在,赶着他出去玩。
九殷整天都待在结界那里修补结界,入夜,束台被河洛推去找九殷,并坚决不跟两个人待在起——他不想给两个人传话。
束台走到河边,九殷待在那棵大树下,淡金色灵力自他身上溢出。对面是缓缓流淌河水。
他想想,走到九殷身边,敛衣坐下来。
九殷看向束台,目光如星辰般明
他其实没有睡着,闭上眼就感觉九殷近在眼前。他原本以为多少年前事情自己已经忘,没想到九殷个简单动作,就将他记忆重新拉扯出来。
九殷和河洛演算大半夜,第二天天亮,早就出去。
河洛凑到束台身边,问束台知不知道发生什事。
束台身形懒散,“怎知道。”
河洛脸讳莫如深样子,“神族和仙族都要倒霉。”
束台从那个短暂拥抱中反应过来,拎着还在滴水衣摆,颇有些气急败坏之意,“哪知道怎回事,正布置结界呢,那大个球就冲砸过来。九殷这结界也是屁用没有,还真被砸穿!”
这边说着,那边九殷灭掉全部火,又用化生之术修补被焚毁花木。他拢着衣袖走过来,面上已经恢复平静,只有眼中还藏着些不易察觉怒气。
“是大战时候坠落下来东西,”九殷道:“砸破结界落到这里,好在结界破碎并不多,修补起来用不天功夫。”
“大战?”束台看向九殷,“神族和仙族在开战。”
九殷点头,道:“先回去修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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