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晚不答,反而看向他,眉眼含笑,眼波流转,端是好颜色。他平常不这样看人,他这样看人时候多半是蓄意勾引。
束台看着他,心想,他真该感谢九殷没有把他造成个丑八怪。但随即束台嘴角便平平,好像在殷晚面前想到九殷这件事,叫他怪不开心。
殷晚以为他着急,道:“行行行,去还不行吗?”
束台便又笑起来,殷勤把殷晚拉起来,推他出门。
殷晚出门,左右看看,外头春光明媚,来往行人也不少,就是不乐意进客栈。
那边账房先生来给束台汇报近几日账,又提醒他该给伙计们发工钱。
束台翻着账本,呜呼哀哉,“再不来客人,咱们客栈真得喝西北风。”
殷晚侧眼瞧他,他觉得束台这番模样很叫人心痒,像是管家娘子般料理炒米油盐酱醋茶。殷晚总在心里想象束台,想象他是自己娘子,给自己挽发更衣。他出门在外,晚上回去时候娘子便同他说说家里大小事务。他要把挣得银钱交给娘子,让娘子料理家务。说不好,娘子还会给他生小崽子。
想到这里,他便给束台套上许多束台没有东西,比如束台不会料理家务,也不能给他生小崽子。不过没关系,想象嘛,还不是自己开心就行。
束台“啪”下合上账本,道:“不行,不能这样下去,点开客栈成就感都没有,要财源广进,要日进斗金,不然也太没面子。”
像什不正经地方。”
殷晚哼声,推着束台去后面,自己站在柜台边,派懒散瞧着大堂。
他与束台是不相同好看,束台身上有种昳丽和干净矛盾感,殷晚却不同,他自有种摄人气质,是会漫不经心搅弄风云那类人。
他不许束台给人看,自己倒是大大方方站着,眼中光华流转,好生惹眼。
生活并没有两人想那简单,过开业头几天,束台客栈几乎可以被称作门可罗雀。除每日几个浪荡子垂涎束台容色,基本没有人来。
殷晚叫伙计给他搬个躺椅,放在客栈门边摊子下面,那是个茶水摊,上头支着棚子,倒是不晒。
他在躺椅上施施然躺下来,左右掸掸衣裳,做足姿态。
他并没有叫喊着拉客,但旁人见他这般悠闲自得,免不多看两眼。
殷晚自来是不怕
他叫殷晚,叫殷晚出去给他拉客。他提衣走上楼梯,在殷晚身边坐下,“都不用你做什,你就在门口坐着就行。”
殷晚抬眼看他,道:“不要,嫌丢人。”
束台便威胁他,“你可要想清楚,你现在是靠养着,你得听掌柜话。”
听听这话,多像是娘子在对相公撒娇。
殷晚想着想着便笑出来,束台不知道他在笑什,个劲推他,“听说话没有。”
“怎会这样?”束台好失望,他看向殷晚,“你不是说你会帮吗?”
“不要着急,”殷晚坐在楼梯上,手肘撑着台阶,仰躺着,“做生意嘛,总是起起落落。”
河洛盘腿坐在桌子上,啃着个炖软烂肘子,含糊不清道:“没见你起,只见你落。”
殷晚瞥他眼,“你不是神物吗,吃相这难看?”
河洛要气死,大声喊道:“要你管!”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