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台和殷晚就笑,河洛不知道他俩在笑些什,在想是不是样事。
他听说束台和殷晚要出来走走,便死活要跟着他们。殷晚懒得同他计较,束台也没拒绝。于是束台和殷晚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个小孩子。
这座城坐落于不周山下,不周山上水蜿蜒而下,滋养整座城。束台和殷晚慢慢穿过长街,踏过石桥,走到河边。
这条河是城里很有名烟花地,河岸两边坐落着整齐小楼,楼上窗户开着,各家姑娘对着落日梳妆。
寻常人家姑娘都是晨起梳妆,日落洗漱,但是她们不同。她们白日时候不见客,觉睡到日落,懒起对着河面梳妆,整条河便弥漫着脂粉香。
殷晚便站起身,跟着束台道进客栈。
客栈里没有几个客人,束台在柜台后面无所事事站着,河洛不知道跑去哪里。
殷晚看看外头天色,日暮西斜,天空是大片大片橙色,云朵反倒暗沉沉,边缘带着些浅淡金。
殷晚道:“外头天真是好看,咱们出去走走吧。”
束台应好,两个人便都站起身,连衣服也不用换,同走出门去。
日暮西斜,殷晚躺在躺椅上,阳光斜斜照在他身上,给他镀层金色光。
殷晚阖着眼,看起来是睡着。他被束台推出来当活招牌,什也不干,只在摇椅上躺着,兴许是心里放松,躺着躺着便睡着。
束台蹲在他脚边,仰着头看他。看他浓密扇子样眼睫,看他凌厉又内敛眉眼。
束台不知道在想什,正对上殷晚缓缓睁开眼睛。他刚刚睡醒,眸中还不甚清醒,垂着眼对上束台眼睛,微微有些发愣。
他没有开口说话,就那看着束台。束台沐浴在落日余晖里,蹲在他脚边,小小团,竟让他有些恍惚。
束台看着天边黛紫色晚霞,太阳落下去,浅淡紫色将要变成浓重墨色,那时候,这条河又是另种繁华。
“这地方真不错,”束台道:“也想住在这里。”
河洛舔着糖人,“这里都是烟花女子住处,你住在这里,人家也会把你当不正经人。”
“笑话,”束台瞥他眼,“是什样人,难道要靠住地方来分辨吗?住在神界就是神族,住在天宫就是仙族,住在凡间就是凡人,是这样论吗?”
河洛哑
转过街角,在棵木槿树下面,束台和殷晚看见河洛。河洛跟几个小孩子待在处,有两个带着绒花小姑娘把手里糖人给河洛。河洛接过来,那两个小姑娘便很开心,凑在河洛身边叽叽喳喳。
束台走过去,拎起河洛,“骗人家小姑娘糖吃,你也好意思。”
河洛回头见是殷晚和束台,挣扎着从束台手里下来,道:“是她们自愿给。”
“她们给,你就接?”殷晚走过来,“都不想想,还不还得起。”
河洛哼声,“这有什还不起?”
束台不知道在想什,直也没开口说话。
殷晚抿抿嘴,笑起来。他笑,眉眼之间就都含着笑意,张脸鲜活起来。
“看什呢?”
束台捧着脸,笑笑,“看你好看呗。”
殷晚笑出声,他刚要说什,束台站起身,道:“外头人来人往,你也不嫌吵得慌,进里面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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