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名状罢。”
九殷划定结界隔绝天上人间,意思已经
殷晚敛眉,“知道。”
束台眼角沁出泪水,“可也恨你。”
殷晚轻轻拂过束台头发,仍然道:“知道。”
清风重新吹起来,殷晚没再听到怀中束台话,他睡过去。
河洛拎着荷包巧果酥糖回来,看见葡萄架下偎在起两个人。
束台起身,随意折段树枝。他走在庭院中,立在月下,红衣翩然。
他说跳舞原是舞剑。
只见他于月下站定,微风吹动他衣衫,霎时间,他便动起来,犹如御风而行,截枯树枝在他手中被挥舞只剩残影。他身影很轻灵,柔韧腰转动起来,带起红衣纷飞。那起动之间,暗藏着杀意凛凛。
殷晚微微仰起头,饮杯酒,他看着庭院中起舞束台,眸中不知道在想什。
束台应当是使剑把好手,手腕转动之间,时而贴地而行犹如游蛇,时而平地而起翩如惊鸿。那截树枝被柔韧劲道收回手中,又携惊风之势直指殷晚。
突如其来大雨像是拉开夏天序幕,热气腾腾夏天转眼就来。入夏,殷晚便不爱动弹,平日只在清晨傍晚出来走动,或是早晨出去走走,或是傍晚接束台回家。
那日夜里起凉风,束台与殷晚在小院葡萄架下头纳凉。两人各自坐在摇椅上,石桌上放着两盘冰湃过果子,个磁盘中冰着两壶果酒。
今日是人间七夕节,河洛老早就跑出去玩。但束台和殷晚却不觉得七夕如何。
束台同殷晚说,牛郎与织女其实是对怨侣,两人老早就分居。年见次面,商量和离和子女归属事,年年商量,年年也商量不出个所以然。有几回见面时候还大打出手,掀起天河阵波浪,落进人间便是大雨场。
束台拎着酒杯,清凉酒液顺着喉口咽下,通身都凉丝丝。
“干嘛非得挤在张椅子上,你不嫌热吗?”
殷晚捂住束台耳朵,淡淡看向河洛,“什事?”
河洛嘴里咬着巧果,“阎王递信来,想要见你面。”
殷晚接过河洛手中信,目十行看过去。
河洛有些好奇问道:“他说什?”
殷晚面色不变,那枯枝越来越近,倏地下,停留在殷晚面前不过二指处,掀起阵轻波。
殷晚抬起眼皮子,看向握剑束台,“你想杀吗?”
束台看着下,忽笑,他将枯枝扔掉,跳进殷晚怀里。
殷晚怀抱着束台,自后颈沿着脊骨,下下抚摸束台背。
束台是真醉,他胡乱抓着殷晚胸口衣服,道:“真很爱你。”
两个人如同从前样,束台给殷晚将些天上神仙旧事,殷晚认真听,偶尔应和两句,不知不觉中,两壶酒便喝个干净。
晚风送来前头红袖河上欢声笑语,像是隔层罩子般,听不分明。只愈发显得葡萄架下方小天地清幽静谧。
束台忽然探身看向殷晚,双眼睛直直盯着他看,道:“给你跳支舞吧。”
殷晚有些惊讶,“你还会跳舞?”
与凡人们而言,跳舞多是用来取悦人。琴棋书画尚可修心养志,学舞人多是坊间舞姬,便是官宦人家小姐学,也免不被说是讨未来夫君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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