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渐渐散去，校园露出原本
样貌。
地面分解
早晨那场小雨痕迹，只留下些许难以消化小水坑。水坑构成光影与两侧梧桐树交映成趣，唤起程沐则职业病。
他试图寻找光影角度，有点后悔自己没带相机出来。
他移动视角，在某
个时刻框在前方人影上。
沈靳之不知道抄哪条近路，竟出现在他不远处前方。
几节课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下课时候程沐则并不疲惫，只是双长腿憋在桌下几个小时舒展不开，有点难受。
他不想惹人注目，便顺着人流同从教室里走出。
身旁，有两个女学生小声交谈着。
“沈老师今天有点奇怪啊。”
答完，程沐则自己也吓跳。
那答案像是刻录在特定反射神经里，只要个触发点，就能按照既定程序播放出来。
可事实上，他已经三年没碰过任何有关经济学东西。
“很好，坐下吧。”
随着沈靳之话，程沐则缓缓落座。
沈靳之拿起名单，认真核对后再次问道：“秦逸在吗？”
见迟迟无人回应，他拿起讲桌上整齐摆放钢笔。
笔尖刚落在缺课那栏上，程沐则就从座位上站起来：“老师，
在。”
程沐则略有别扭地站起身，不知道该用什
情绪面对沈靳之。
沈靳之笔尖顿，墨水顺着纸纤维纹路晕开，在纸张上留下块漆黑墨点。
沈靳之正在打电话，西装外套整齐地搭在小臂上，上臂肌肉线条因为衬衫拉扯而凸显。
“是，这个人近况，越快越好。”沈靳之对着电话那头说道。
程沐则觉得偷听别人通话不是件有道
“怎？”
“大时候悄悄蹭过他课，明明是同段课，当时他就讲得特别流畅自然，但今天却中途卡顿好几次，两相对比，差别可不是星半点。”
“听说沈老师直都很拼，这半年更是不知道被什刺激到，工作起来跟不要命似，估计精神力跟不上。”
“还有啊，从来没听说过沈老师有在课上问超纲问题习惯，今天那个人，不知道该说他倒霉还是说他厉害。”
听着关于情敌传言，程沐则不知不觉走错方向。
原本程沐则还沉浸在对自己异常表现困惑中，直到越来越多人向他投来惊异之色。
看着周围学生们崭新课本，程沐则脑中警铃震。
他这才察觉到自己犯个错误——刚才沈教授提问内容虽然非常基础，内容却涵盖微观经济学和宏观经济学两门课程内容。
且不说宏观经济学是他们大二下学期才会学到课程，哪怕仅是微观经济学，也才只上开学第课而已。
这位沈教授是惯会超前提问，借此为难溜号学生吗？
他喉结微动，收回钢笔，继而走上讲台。
粉笔同黑板摩擦声窸窣，很快，四个形态各异曲线简图并排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问题是，这四条曲线名称分别是什？”
阶梯教室里鸦雀无声，走廊里有人经过脚步声清晰可闻。学生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多说句话。
沈靳之话音刚落，程沐则便干脆地答道：“由左至右分别为，供给曲线、需求曲线、菲利普斯曲线和拉弗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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