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紧口罩，抄近路拦住沈靳之和陈皎
去路。
他声音压得极低：“沈老师，
有话和你说。”
“晚
点吧。”沈靳之不紧不慢道，“现在还有些事，晚点联系你。”
“就现在。”程沐则哑声。
程沐则虽然低着头，但他能清楚地感觉到，陈皎视线正紧压在他身上。
完
，这下彻底完。
程沐则大脑过载式地清空切，空茫到失焦，连近在眼前房间陈设都看不清。
几分钟后，他活过来似起身，简单收拾番，便出门。
等他赶到津松大学时候，刚好是午饭时间。
他来到教职工食堂附近，居然又见到陈皎和沈靳之待在起。
程沐则从床上腾起身，动作幅度过大，血压阵上头。
他怔怔地看向周围，猛然意识到自己搬家事实。
“结果你在后台看得见吧？只有她自己填过这个问卷。你自己看吧，去忙，拜拜～”
程沐则按压眉心，从电子问卷统计后台调出陈皎填那份问卷。
他扫过前面掩饰性问题，拉到最下方关键性问题上——在感情里，你会为真爱突破责任和道德界线吗？
下口，却没忍住吐出来。
鸡蛋面里盐没拌匀，他咬那口刚好是块盐包。
难怪沈靳之这
快就走，怕是担心自己再客套地盛给他碗，而他又不得不吃。
程沐则起身，准备搅好锅里面再重捞碗，视线却定在沈靳之空空如也碗底。
他……全吃完？
叮——”
程沐则扫沈靳之微信二维码后，发送好友申请。
沈靳之抽出两张纸巾，重新戴上眼镜：“等想好再告诉你，感谢今晚款待，再见。”
沈靳之离开，只留程沐则个人坐在饭桌边懵圈。
想好再告诉，不就是暂时还没有需要帮忙地方？
他下压帽檐，生怕陈皎认出他。
问卷中陈皎回答还历历在目，每个字都如同冰丝线般束缚着程沐则心脏，圈禁他知觉。
陈皎笑意越发夸张，手上比划姿势幅度也越来越大。
那些动作收紧着穿于胸口冰丝线，程沐则动不动盯着两人，看着他们肢体越靠越近。
他几近窒息。
终于，他彻底待不住。
陈皎答案是“是”。
空气里凝滞风圈成无形记重锤，彻底锤醒程沐则。
他反复确认着问卷上答案，每确认次心头就又凉截。
所以，陈皎是认为真爱更重要，才在已有男友情况下还每天围在沈靳之身边吗？
程沐则呆滞地倚靠在床头，任床板凉意爬上背脊。
·
搬家大概是最累人事，沈靳之离开没多久，程沐则收拾完碗筷和床铺，直接倒头就睡，以至于第二天大早生物钟和闹铃都没能唤醒他。
临近中午，秦逸夺命连环call才吵醒他。
“喂？”程沐则哑着嗓子，不悦情绪明显溢出。
“你人呢？找你上午。陈皎电子问卷答案已经弄到手，你不想要？”
难道沈靳之只是找借口帮他搬家？
这怎可能？
他们只算萍水相逢，在沈靳之眼里，他甚至是个连情敌身份都沾不上边人。
程沐则用力摇摇头，清除掉这种不靠谱想法。
他拿起筷子，继续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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