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称呼在程沐则脑子里转
几圈，等他回过神时，两人已经走出医务室。
沈靳之
手上已经
医务室里，校医看向沈靳之手上粗糙包扎，没忍住笑出声：“沈老师，你这赶什
新潮流？”
沈靳之摊平手掌，放在桌上手枕上：“夏末限定手套，
最喜欢款式，不好看吗？”
两人相视而笑，程沐则却隐隐泛起
阵难受。
拆开昨晚粗糙包扎，沈靳之伤口,bao露在空气里。
校医拿起医用棉球，替沈靳之消毒。上药动作幅度很大，力道不加收束地压在伤口处。
沈靳之是坦荡也好，装糊涂也罢，自己都没有指责立场，更干涉不他如何同别人交往。
这太僭越。
程沐则咽下那句“能不能和陈皎保持距离”话，丧气地垂下眼眸，视线就这样落在沈靳之手上。
沈靳之手上还缠着昨晚包扎，食指在厚重敷料贴包裹下不能弯曲，不和谐地支在那。
那画面瞬间侵占他所有思绪。
“所以你能不能——”
程沐则话说到半，他们身边忽然经过两个人。
女生气愤地走在前面，甩开紧随其后男生手：“你凭什管，你是什人？你有什立场啊？”
男生不吭声。
“跟什人走得近，和谁起都是自由，只有男朋友能过问。你要想管，做男朋友啊。”
程沐则不知道自己拉着沈靳之走多久，情绪才散在急促前行脚步里。
他缓慢找回理智，终于在路过学生们注视里意识到什，不自然地收回手。
程沐则舔舔嘴唇，“对不起沈老师，……”
他话音卡顿，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刚才行径。
沈靳之却恰如其分地岔开话题，上下打量着他：“你怎这副打扮？要是在校园里多转几圈，保安大概会想请你去保安室喝杯茶。”
沈靳之眉眼不动，程沐则却感同身受地觉得疼。
程沐则低声，试探地提出建议：“您能……轻点吗？”
校医哂笑声，看眼程沐则，又移回视线：“你俩什关系？他怎这担心你？”
沈靳之停顿片刻，柔声道：“……朋友。”
他们算是朋友吗？
程沐则抬眼：“你手到现在都没换过药？”
沈靳之抬起手腕，漫不经心地扫眼自己手指：“已经没事，晚些再处理就好。”
“那怎行？”程沐则朝着印象里医务室方向望去，“们去校医务室换药。”
沈靳之没有推拒，接受他建议。
路上，沈靳之问起刚才程沐则是不是有话和他说，但被程沐则随口岔开话题。
男生还是沉默。
女生抹把眼泪，快速跑开。
那些话应时应景地传进程沐则耳中，每个字都如钟锤般敲动着他心头警铃。
他没有任何立场要求沈靳之。
他甚至只是这场混乱关系中个局外人。
面对沈靳之打趣，程沐则根本轻松不起来。他拉下口罩，松动帽檐，倒吸口气。
气息路过胸腔，却滞涩不前。
程沐则积蓄起勇气，终于说出那句堵在心口话：“陈皎已经有男朋友。”
“嗯？”
状况之外沈靳之眨眨眼，微妙地调整好眼角弧度，十分官方地笑道：“那恭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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