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
人声被隔离在耳外，此刻，沈靳之只能听见程沐则呼吸声。
“醒醒。”沈靳之低声唤着，“人都走光
，还睡？”
程沐则没有反应。
“程沐则。”
沈靳之又叫
遍，可程沐则却在课桌上翻个面，过滤打扰地继续睡。
距离上课还有个多小时，想起沈教授课上人满为患场景，程沐则决定现在就去教室占座。
A301教室里，有几个人在自习。
程沐则找个位置坐下，刷起摄影论坛。不知过多久，才有同学陆续走进教室。
他放下手机，看向门口，静静地等待沈教授到来。
铃响前分钟，沈教授准时到达教室。他好像又重新变成那个行止端方教授，自带发光职业滤镜。
他把扯过还在秦逸掌心手机，直接在咨询师对话框里打下行字：「
该怎
做？」
对方秒回恰如其分地回应着他热切。
「第步，刷存在感。」
程沐则站起身，把桌上钥匙扔给秦逸：“摄影器材和电脑别乱动，其他随便你，走。”
程沐则身上突如其来精神让秦逸懵，他呆滞地问道：“你去哪啊？”
摹出褶皱。
秦逸抬手揉揉自己笑到发僵面颊，对程沐则挑挑眉峰：“别垂头丧气。”
他缓和下情绪，继续说：“你好好想想，沈老师也不喜欢男，你‘撩’与其说是‘撩’，不如说是和他建立段相对亲密关系。你要是真成功，不就有影响他社交圈底气和条件吗？”
听着，程沐则涣散目光收拢些。
秦逸拄着桌面往前移动小段距离：“你没好好看测评结果说明吧？”
沈靳之抿起嘴角笑意，俯身靠近程沐则：“阿夏，摄影课要迟到。”
那句话像是什敏感开关，瞬间戳碎程沐则睡意。
程沐则猛地从课桌上弹起，下意识抬手拉起书包带
纵然沈靳之讲得很有趣，程沐则却还是阻挡不住体内汹涌睡意。
窸窣人声形成天然白噪音，周围书籍上文字开始扭曲，变形成种特有催眠图制，强迫他进入睡眠。
下课铃声柔和地响起，学生们陆续散去，沈靳之收拾着讲台上东西，动作比平时更慢些。
直到最后个学生从教室里离开，沈靳之才停下手。
他缓缓走向程沐则，站定在程沐则对面。
“刷存在感。”
铃铛晃动声音在身后远去，程沐则踏进校园。
看着午后温和阳光和学生们懒散步伐，程沐则蓦地意识到，现在是午休时间。
他松松眉心，停住自己充满斗志脚步。
他拿出手机，调出秦逸课表，发现今天下午第二节刚好是沈教授课。
他指着手机，继续说：“这结果上都写，像你这种重度患者，情感转换输出等级都会相应下降几个档次。”
程沐则皱眉，明显没明白：“什意思？”
“这就代表，你就算火力全开地去撩，在别人眼里也和闹着玩似。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你不小心会钓到谁。如果你能，那他肯定是‘姜太公鱼’。”
秦逸摇动手机：“所以，你真不打算试试？”
那些话像是最后片浪潮，彻底冲开程沐则脑中松动水闸，水流倾泻而下，汹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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