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接受
。”沈靳之交叠
拇指暗暗搓动，“那麻烦再补
碗。”
“——”
程沐则才说个字，冰淇淋融化淡色液体已经沿着杯壁流到他手上。他倒吸口气，沈靳之已经抽张湿巾递过来。
等他擦好手，已经完全遗忘刚才两人未竟对话，抄起勺子便大快朵颐起来。
临走时，程沐则看见桌上供客人们许愿便利贴。
程沐则换个勺子，挖下个边角塞在嘴里。
过重咸味快速从舌尖溢开，瞬间麻他半边舌头。
“怎
？”
沈靳之眉头微拧，见程沐则不说话，便要起身查看情况。
程沐则口咽掉嘴里吃食：“没事。”
沈靳之为什要说夏末？
少顷，沈靳之端着托盘坐在他对面。
“想什呢？”沈靳之取出托盘里甜品，问道。
“没有。”程沐则摇摇头，跟着沈靳之起动起手，“只是觉得教授喜食甜食，有点违和。”
沈靳之笑而不语，默默取出最后碟甜品，放在程沐则面前。
“愣着做什呢？”
晃神间，程沐则接过那支冰淇淋。
冰淇淋白色尖端已经微微融化，滑下道浅淡沟壑。
“先找个位置坐。”
等程沐则彻底回过神时候，他已经坐在甜品店角落。
们不知不觉已经到校门口。
这里有家甜品店，叫“甜甜”，是个听着名字就糖分超标店。
沈靳之走到前台，点好几样甜品后，又指着冰淇淋机道：“个奶油冰淇淋，谢谢。”
现压冰淇淋出货最快，不出几分钟就送到沈靳之手里。
沈靳之取起结账台前塑料勺，插进软滑冰淇淋里。
他灵光现，看向沈靳之西装口袋上钢笔，询问道：“能借用你笔吗？”
沈靳之低眉，取下钢笔，递过去。
说完，他舀口冰淇淋，试图缓冲味觉。
浓郁到化不开盐味刺激着味蕾，让程沐则自然而然地想起搬家那天鸡蛋面。
好会儿，程沐则才再次开口：“上次鸡蛋面事对不起啊，后来才知道盐没搅开。”
沈靳之淡淡笑，双手交叠着搭在桌面上：“如果接受你道歉，能获得补偿吗？”
程沐则顿住，怔怔道：“可，可以。”
“尝尝，店员说是新品，咸口，比较符合北方人口味。”
程沐则扬眉，好奇道：“沈老师怎知道是北方人？”
沈靳之收回手，缓缓道：“听口音猜。”
“是吗？”程沐则笑道，“还是第次听人说有口音，上大学时候，有个舍友特别喜欢北方方言音调，还因为说话没有口音遗憾好几年。”
沈靳之没回应，只是示意他尝尝。
冰淇淋因为不满被忽视，加速融化速度，短短会儿工夫就快流到程沐则手上。
程沐则忙拿勺子挖起来。
他边吃边回味着沈靳之奇怪话。
夏末……
虽然温度还没降下去，但现在已经是秋天，严格来说，已经立秋个多月。
他转身，把冰淇淋递给程沐则：“拿好，夏末最后支冰淇淋。”
程沐则呆怔住。
耳边响起几乎相同句话。
“夏末最后支冰淇淋，要尝口吗？”
不同是，那声音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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