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好蒋医生开
药单，程沐则去药房取好药，离开
医院。
工作室里，方烁正在做昨天拍摄照片后期，见程沐则过来，忙停下手里活递去
盒糖。
“沐则，要吃糖吗？”
程沐则垂眸，视线移动到方
“算是，但也不完全算。”
程沐则面露难色：“最近半个月，
比往常更频繁地发梦。有些时候知道梦见以前事，但是想不起来；有些时候，能记住点点信息，但基本都是无效记忆。”
程沐则边说，蒋医生边在本子上记录，笔尖流畅下落，写出字迹却叫人难以辨认。
“最近有频繁和过去认识人接触吗？”
旧相识话，除秦逸，大概就只有陈皎。
他拉开蒋医生办公室门。
“呦，有阵没来。”
回到津松市后，他经人介绍认识蒋医生，便长期在他这里就诊。
蒋医生认真却不刻板，人也很幽默，程沐则每次来这里时，都更像是和朋友见面闲聊。
程沐则拉开凳子坐下，笑道：“就是最近有点忙。”
程沐则再次醒来时候，已经是后半夜。
裹带暖意夜风倒灌，迎面扑在程沐则脸颊上，温和地将他带回现实。
程沐则直起身，未调整过“睡姿”滋生出酸痛，缓慢地从皮下渗出。
刚才他好像梦到自己考研前补课场景，或者说，是想起点关于他补课记忆。
但也就仅此而已，记忆里是什
人，说什，他还是完全想不起来。
己书页里便多枝花。
“路边随手捡，想要就给你。”他低声道，“现在能好好做题吗？”
程沐则望向因夹入异物而微微翘起书页，舔舔嘴唇。
“要是能借你脑子去考试就好，就两天，应付完考试就还你。”
身边人轻叹口气：“你这聪明，根本不需要借脑子，如果可以，你大概需要借段记忆。”
“有是有，但不算频繁。”
事不瞒医，程沐则简单陈述他近期和陈皎间纠葛，但还是隐匿他和沈教授那段。
说完，蒋医生旋圈手上笔杆：“归根结底，你恢复记忆最大障碍还是心理因素，这是药物治疗无法解决。建议还是循序渐进地接触下去，再看看情况。”
程沐则沉默片刻，还是没说出自己顾虑根源。
他点点头，打算过段时间再说。
“忙着谈恋爱？”
“啊？”程沐则茫然。
“在表妹朋友圈看见你，好像是个表白帖，里面贴是你在津大教室照片，怎，追女大学生呢？”
程沐则羞赧笑：“个乌龙事件，快别取笑。”
蒋医生回以微笑：“行。那们言归正传，今天过来，是想起什吗？”
他迟滞地用腕骨揉揉发胀太阳穴，依次关好门窗。
原本只是做梦频繁点，可眼下情况似乎比他想象中更加严重。
他必须去趟医院。
第二天早，程沐则就去市医院挂个号。
因为来得早，还没等会儿就轮到他。
“那借点记忆吧。”程沐则靠过去，“别那小气，借点呗～”
“不能。”
程沐则努努嘴，手里笔杆失力垂下。
身侧，那人继续说：“记忆外借不，但能帮你创造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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