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程沐则讷讷道。
话题就此断掉，两人依旧踩在甬路上
石砖上
路前行。
经年累月踩踏给石砖留下岁月缝隙，每步都回响着时光。
那些细小声响终于帮助程沐则酝酿好
情绪，他低声道：“刚刚……谢谢你帮
解围。”
沈靳之没有很快回复，他拿出只揣在裤兜里手，偏过视线问道：“虽然欠妥当，但能多问句吗？”
沈靳之眸色沉沉，不说话时候带给人种隐隐压迫感。
他看着沈靳之，不知道说什
好。
“走吧。”
两人视线相接，沈靳之向他使个眼色，程沐则跟上去。
熙攘人群不断挤压着两人间距离，掌背意外相碰，带起奇妙触觉。
听到这，程沐则总算听明白沈靳之自称为“半吊子学生”是个什逻辑。
程沐则跟上思路。
在他指导下，沈靳之顺利完成以挑事同学为主体摄影作品。
照片被投在投影布上。
程沐则看眼腕表道：“距离课程结束还有五分钟，会以从前拍摄作品为例，简单向大家讲讲这张照片存在不足之处。”
“好像有点眼熟。”
“去，那不会是沈老师吧……”
“商学院沈老师？”
“妈呀，就是沈老师吧，没戴眼镜差点没认出来。”
沈靳之对旁听老师点头示意后，走到讲台旁，接过程沐则手里相机，看向提出质疑男同学。
程沐则抬头，循着声音望过去。
像是做梦般，沈靳之就这样在他最无助时刻从天而降。
“可以吗？”
直到沈靳之再次询问，程沐则才明白，他是在征得自己同意。
他怔怔地点头。
从开口提起那件事起，程沐则就知道沈靳之
程沐则收回手，心里有无数疑问却不知从何说起。
等到他们脱离人群，程沐则才开口寒暄道：“事情都处理好吗？”
“嗯。”沈靳之道，“个小项目，已经结题。”
“你怎会在那个教室啊？”
“就是听说你开课，来验收教学成果。”
当程沐则人像摄影作品出现在屏幕上时，之前颇有微词学生们全都闭嘴。
最后点分析完时，下课铃声准时响起。
“那大家下次见。”
程沐则收好手边东西，和旁听老师打个招呼，旋即离开。
沈靳之不知什时候已然走出教室，正在门口等着他。
“程老师前段时间搬家伤手，到现在都还没好。认为个好摄影师不应该在状态不佳时候进行创作，这对于被摄对象和作品本身，都是种不尊重。”
没有镜片遮挡，沈靳之锐利目光切割而下，神色中不悦也览无余。
程沐则愣怔地听着沈靳之胡编乱造，惊叹于他诡辩能力。
之前还张牙舞爪男生登时丢气焰，顿时哑口无言。
沈靳之继续说：“程老师闲来无事时候也教过点有关摄影理论知识，正好也可以趁这个机会做次实践指导。”
阳光从窗口规整地打下，在教室里形成几个立体光块。
沈靳之沿着过道向前，穿过光块，明亮光线却好像滞留在他身上，纠缠在他步伐间。
教室内视线焦点随之转移。
“那谁啊？”
“不是学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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