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沐则醉醺醺地看着沈靳之，脸颊上染着红润
酒色。
“想问
什
？”
话音
落，沈靳之身子沉，顷刻间失去平衡，跌在
身后长条沙发上。
他还没适应调整好姿势，程沐则又在他胸口上蹭两下。
发丝和衣料柔软地相互摩擦，细响轻抚着沈靳之耳道，却重击在沈靳之心口。
沈靳之慌忙起身，连唤他几声。
听着他平稳呼吸，沈靳之长叹口气。
客厅窗户还开着，微风轻拂起程沐则发丝。
沈靳之起身关窗，手腕突然暖。
——程沐则拽住他。
沈靳之制止住他喝酒行为，掌心直接捂在杯口，用力下压杯子。
杯子磕在桌面上，发出声脆响。
“不许喝。”
那是种近似命令语气，态度十分强硬。总之，不像是他们这种关系能说话。
沈靳之喉结上下滚动，强行解释道：“那是……杯子。”
哪怕是会喝酒人也不能这喝，何况他还是喝点就会断片人。
他完全忘自己来沈靳之家里目，在沈靳之再次抬手喝酒时夺下杯子。
烟黄色酒水在抢夺下剧烈摇晃，落几滴在程沐则虎口上。
程沐则紧捏着杯子，生怕沈靳之夺回去：“酒不能这喝，你遇到什事？”
沈靳之望过去，眸底里融进几分困惑之色。像是在无声反问，不是你先提起喝酒吗？
道要怎劝酒，却不承想沈靳之还会自己给自己挖坑。
“为什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是程沐则早就想好说辞，听沈靳之问，便说出自己事先就准备好台词：“人总有些矫情时候，身边朋友不多，想来想去还是来找你。”
说完，程沐则端起手中酒水，饮而尽。
沈靳之隔空对着程沐则杯子抬起手，没来得及阻拦，那杯酒已下肚。
他周身僵，悬在半空手暂停般地卡在原地，像是卡住机械。
蹭完，程沐则又不安分地顺着他身体往上挪动。
温热指尖搭上沈靳之眉毛，顺着毛发纹理寸寸地向外描摹。
程沐则盯着沈靳之，视线
“去关窗。”
他轻轻拍拍程沐则手背，示意他松开。
但事实上并不奏效。
程沐则挣几下，从沙发上起身，摇摇晃晃地站到沈靳之对面。
四目相对。
程沐则快速收手，可动作却延迟似，笨拙而迟缓。
多切割玻璃杯开始变幻移动，光影重叠又分散。
他晃晃脑袋，头脑却愈加混沌，连近在咫尺沈靳之都模糊起来。
紧接着，他后脑沉，直接栽进身后沙发里。
“程沐则。”
沈靳之迟迟不肯收回视线，审视意味愈发明显。
程沐则长呼口气：“行，那就起。”
他扬起酒杯，咕嘟嘟地就往自己嘴里灌。
大口高度酒自喉口下灌，像生吞半颗红碳般烫嗓子。
蓦地，他杯子晃动下。
沈靳之缄默着，跟着喝掉自己手里那杯酒。
程沐则没想到沈靳之能这快陪他开始喝，照这种情况来看，他应该不用多费口舌。
酒气缓缓散开，沿着桌面棱角扩散。
沈靳之重新倒半杯，又是口闷。相比之下，沈靳之才更像那个苦闷人。
程沐则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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