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坐在司机旁边
方烁看过来，抬声问道：“出发？”
程沐则想比
个OK手势，手臂却因为和沈靳之挨得太近，没能抬起来。
他向方烁点点头。
发动机轰鸣声缓缓传来，带起车身震动。
沈靳之坐好，快
那句话里也不知道藏
什
魔法，沈靳之听完，便敛去唇角下抑弧度，又提起抹笑意。
程沐则读不懂那系列情绪转变，只莫名暗自松口气。
“但她喜欢你。”沈靳之继续说。
听到这句话，程沐则猛然回忆起上次秦逸在面馆给他发消息。
秦逸说过，那姑娘对他感兴趣。
程沐则身体僵直，声音也切入2G模式，卡顿得不成样子：“沈，沈老师，
——”
借着系安全带动作，沈靳之半环住他，贴在他耳边低声问道：“你喜欢她吗？”
程沐则抬起眼皮，不明就里地看向近在咫尺沈靳之。
“不喜欢就别动。”
说话间，沈靳之呼吸扫过程沐则颈项，带来阵难以忍耐痒感，他无意识地抬手抓抓脖颈。
他侧过身，本想谢过对方好意，沈靳之正好坐下来，直接挡住他大半视线。
女生坐回原来位置，隔着过道和沈靳之递过来盒药。
“程沐则，这是晕车药，朋友每次坐车都吃这种，撑个七八小时没问题。听说你晕车，就顺手给你带份。”
程沐则微怔，刚抬起手，沈靳之却截胡药盒。
他接过药，反扣在手心里，对唐落礼貌笑：“那就替们阿则谢谢你。”
程沐则耳后麻，惊愕地回头看向沈靳之。
沈教授难道是在叫他？
视野里，沈靳之唇角微弯，无框镜片后目光柔和，没有丝毫不自在，让程沐则徒然生出种他又幻听错觉。
他们挨得很近，程沐则甚至能感受到身后沈靳之心跳。
“差不多要出发，大家先系好安全带。”
这说来，她邀请自己同坐又送晕车药，都是出于喜欢缘故。
可……这和沈老师帮他系安全带又有什关联呢？
程沐则想不明白，干脆放弃思考。
反正像沈教授这样高知，做事总会有他们道理，自己问东问西，大概只会给他添乱。
沈靳之微微偏身，在窗口处打开条不宽不窄缝隙。
刹那间，股低气压笼罩而下。
沈靳之紧蹙眉头，平素隐藏在柔和里锋利不加收束地发散开，压迫感寸寸紧逼。
“你喜欢她？”
“不，不是，和她不熟。”
程沐则没来由急切撇清关系，像是做错事被当场抓包般毫无底气。
说完，沈靳之向程沐则靠过去。
“车都要开，怎还没系好？”
程沐则顺着沈靳之视线低下头。
说是安全带。
沈靳之没给他反应时间，直接倾身压过来，伸手探向他身侧。
司机浑厚声音打断程沐则思绪，现在，他得先找个地方坐下。
比起萍水相逢唐落，和沈靳之坐在起明显是更理想选择。
“过来。”沈靳之从位置间空隙里走出来，对程沐则道，“坐里面。”
那句话明明不是指令，程沐则却还是不由自主地照做。
等程沐则彻底坐下，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那个叫唐落姑娘还邀请自己同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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