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表坦荡，程沐则脱掉外衣鞋袜，直接钻进
被子。
水床内
液体来回晃动，贴合地托举着程沐则身体。
“沈老师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沈靳之站在原地停留
会儿，重新上床。
液体波动从他这边延展到程沐则那边，带给两人却不是放松。
“……”
“Haveanicenight～”
万卫铎挂断电话。
他们相处时，大多数都是万卫铎在他身上吃瘪，这样颠倒过来情况实在太少，沈靳之时有些不习惯。
药已经彻底干，程沐则整理好裤脚，问道：“是没有其他床铺吗？”
“坐好，等药干。”
他拿起床头柜上眼镜，拨通客房服务号码。
“您好，请问8402还可以加个床位吗？”
“对不起先生，
们床位紧张，半个小时前有位先生订最后几个加床位，现在已经全部售罄。”
沈靳之沉默片刻，道谢后挂断电话。
喷完，沈靳之抬起眼，柔声道：“疼吗？”
程沐则没心没肺地笑笑：“不疼。”
“但是疼。”
沈靳之说完，快速撤离视线，带着几分掩饰意味。
程沐则怔怔。
这东西贴久对身体不好。
程沐则
上药。”
“啊？”程沐则推拒道，“不用，真没事，磕到点而已。”
沈靳之关掉那些暧昧不清灯，切换成相对明亮，言辞间分外强硬：“必须上药。”
程沐则见躲不过，只好坐在床边，自己挽起裤角。
腿上磕到位置已经微微泛青，承接力道中心也隐约透着血色。
灯光骤暗，沈靳之关灯。
程沐则瞳孔缓慢接受着灯光变化，夜灯由暗至明。
沈靳之背对着他，动不动地侧躺着，像个安放在那人形塑像。
光影下，程沐则瞧见沈靳之耳后还贴着东西，正翘着边角。
好像是晕车贴。
沈靳之默认。
程沐则向前坐坐：“没关系，再多要床被子，们各睡边就是，两个大男人怕什
？”
他说完这话，莫名有点心虚。
他靠到床头，重新拨打客房服务通讯。
酒店很快送来被子。
他打开手机，拨给万卫铎。
电话刚接通，他就直言问道：“怎回事？”
万卫铎也不和他绕弯子，闲闲道：“你怎知道是？”
“……”
“人是老狐狸，就是心太软，这不是在帮你吗？真不用谢。”万卫铎欠欠地继续说，“千万别来找啊，困得很，万脑子不清醒和盘托出实情，不负责。”
沈老师说应该是自己砸他那两下吧。
他愧疚地欠欠身：“对不起啊，也给你喷点药吧？”
沈靳之叹口气：“你要是想把砸到需要上药程度，至少得好好照顾自己，然后养胖些。”
两人说话间隙，药物已经结上层干膜。
沈靳之换另瓶，重新喷上。
沈靳之屈身，半跪在他面前，仔细确认淤青处没有开放性伤口，才打开气雾剂盖子。
“给吧，”
程沐则伸手，却捞个空。
沈靳之行为不容辩驳，动作却极度温柔，他小心撩起程沐则衣物，细心地喷上气雾剂。
微凉喷雾沁入皮肤，缓解着程沐则灼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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