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在用。”沈靳之道，“他身上有点伤，
想早点洗完，给他充分
休息时间。”
“们就不用？”万卫铎反问。
沈靳之推
推眼镜：“猜方摄影师
定在复盘自己摄影作品，你嘛——”
说着，沈靳之低眉，看向万卫铎手
程沐则原本以为沈靳之会倒头就睡，却不承想他又接起电话。
看样子，那通电话不会很快挂断。
程沐则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听，便准备先行洗澡。
与此同时，方烁已经打开电脑，导入照片。
方烁本次拍摄主题是《拍摄者》，也就是参加活动这些摄影者们。
“程沐则。”
叫他人是唐落。
那音量不低，在沉闷地车辆里显得有些突兀。
程沐则忙看眼沈靳之，随后抬起手指，悄然比个噤声手势。
他极轻地回复道：“着急吗？不着急下车说行吗？”
车子行驶到段并不平整路面，颠簸打破沈靳之平衡。
程沐则下意识想抬手扶住沈靳之，却又不能直接碰到人。
说起来，沈靳之会累成这样，主要原因还是在他，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人颠醒。
他挺直身板，顺着汽车摇摆幅度朝沈靳之方向挪动身子。
在他精准计算下，沈靳之枕在他肩膀上。
里程，下山时他们没有原路返回，而相应，他们坐车回酒店时间就增加。
昨晚得到安眠众人都很困乏，就更别提夜都没睡好沈靳之。
程沐则最后上车时候，沈靳之已经靠在椅背上睡着。
他悄悄坐在沈靳之身边。
车子开始行进，昏黄车灯也随之熄灭，程沐则只能靠窗外偶尔出现路灯看清沈靳之脸。
今天有两张照片他尤为满意，拍摄主体是沈教授和程沐则。
方烁兴奋地找寻着那两张照片，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
万卫铎开门。
“可以借用下浴室吗？”
万卫铎眯眯眼，注视着站在门口沈靳之：“真新鲜呐，你们房间里没有？”
唐落扫眼周围人，做错事似缩缩脖子，比个向下手势，同意下车再说。
还有五分钟到地方时候，程沐则叫醒车上所有人，以免大家着凉。
从自己肩膀上醒来之后，沈靳之几乎没有多余反应，自然地像是他们关系本应如此。
行人总算到酒店，路过前台时候酒店方说有双人间空出，询问他们需不需要更换。
就这样，沈靳之和程沐则也换到正常房间。
沈靳之比他高出个头，这样靠着应该不太舒服，但也只能这样对付会儿。
程沐则动不动地坐在原地。
车轮碾压地面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程沐则却还是能听见沈靳之恬静呼吸声。
撑没几分钟，程沐则就累。
之前来翎城路上，他至少得在沈靳之肩膀上靠三四个小时，这样看来，他还真有够对不住沈靳之。
他想起在山上时沈靳之话。
虽然之后被其他人打断，但他也确清楚地听到沈靳之那句话。
所以……那句“再靠近点”是沈靳之在向他发出发展相对亲密关系邀请吗？
这不就意味着他目即将达成，陈皎事也能顺利解决吗？
可想到这，程沐则却没生出太多轻松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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