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沐则很早就付
饭钱，两人晃晃悠悠地走出饭馆也没人拦。
走
段距离
半个小时后——
秦逸醉醺醺地隔着桌子抓程沐则
肩膀，连着几下都抓空。
他便干脆不费劲，扶着桌角劝慰程沐则道：“朋友抓大把嘛，再处个，别哭丧着脸。”
程沐则歪着头靠在椅子上，瘪嘴道：“但是只有个沈教授啊……”
“个就个，又当不饭吃。”秦逸用空酒瓶往空杯里倒酒，“你好死心眼。”
程沐则拿起杯子，直接闷半杯。
秦逸吓跳，拦他下：“你悠着点行吗？这是酒，不是白开水。”
半晌，程沐则才从辛辣酒意中缓过气来。
他惆怅地垂下眼帘，低声道：“沈教授值得更好朋友，而不是
这种满身心眼，连交友动机都花成筛子人。”
秦逸困惑地张张嘴：“你说那个满身心眼人，是你自己？”
程沐则默认。
秦逸险些从凳子上跳起来：“怎
回事啊程沐则，你当时不是死活都要管她吗？”
程沐则只得给秦逸补课，五十地转述他前几天发现自己错认陈皎事。
听完，秦逸缓和好久，试图复述整件事：“你意思就是陈皎根本就不是你找那个人，所以你就没有缠着沈老师理由。”
“不是没有缠他——”
服，不解道：“不就是件衣服，你咋不自己送？”
程沐则蓦地安静下来，仅有墙之隔空调外机嗡嗡响动，振动着紧贴在窗口竹影。
“决定远离沈教授。”
“啊？”秦逸问，“什意思？”
“字面意思。”
程沐则把夺过秦逸空杯子，往自己嘴里倒：“死心眼？那你怎不换个人追？”
这话登时戳到秦逸痛处，他彻底嚎起来：“啊——她明明收礼物，明明夸可爱，为什不接受表白——！”
程沐则迷迷糊糊地听着，抬起手表看时间。
他完全看不清表盘，却还是对秦逸说：“快关寝，你得，得回宿舍。”
听到“关寝”两个字，秦逸自动收声，他摇晃着从桌上起身：“哦，得回寝室，得趁女神洗完澡回来和她聊两句。”
“不然呢？”
秦逸无话可说。
程沐则惩罚式地又灌自己口：“哪怕他对稍微差点，哪怕是点，都不会这愧疚。任何长久关系都需要彼此对等，却点忙也帮不上他。你说，有什资格直接受他好？”
秦逸长叹口气，喝掉杯里酒。
他冲着程沐则摆摆手：“这事没法置喙，反正你做自己觉得对事就好，要是实在难受，大不陪你喝到天亮！”
服务员上酒菜动作打断程沐则话。
秦逸没等程沐则开口解释，就按着自己理解继续说：“感觉沈老师好惨，简直是被你用完就扔。”
“……”
“你有点渣啊。”秦逸满上程沐则面前酒杯，“应该说是很渣。”
“……”
“吵架？”秦逸闲闲地向程沐则靠近，“让猜猜，你惹沈老师生气？”
“不是。”
“那是你生气？”秦逸顿顿，“不至于吧？沈老师摔你相机？”
“和沈教授没关系。”
秦逸不靠谱地接着往下猜：“那是你不想管陈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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