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靳之举起手机：“
还真是有点儿可怜。”
程沐则不明就里地看着屏幕里
音频，抬眼与沈靳之对视。
“点
下。”沈靳之道。
程沐则抬起手，指尖落在界面播放键上。
“喜欢你。”
他压紧耳根，又在自己手背上掐
下。
很疼。
耳朵没坏，也不是在做梦。
但这太荒谬。
沈靳之也不着急，就静静等待他反应完。
可以肯定是，那绝对不是沈教授闲没事自己抓。
……不会是他干吧？
程沐则下意识低头看自己衣服，蓦地松口气。
“就不想问问这是怎
回事吗？”
听着沈靳之话，程沐则错乱神经信号立即停止游走，冻结在原地。
但这显然不是重点，问题是，他怎会觉醒来就在沈靳之家里，还睡到他床上？！
他沉默时间过长，长到自己情绪先崩溃。
为打破这种诡异安静，程沐则大脑又开始胡乱指挥。
他干笑道：“这床还挺好睡。”
反应过来自己说什之后，程沐则立刻矢口否认：“不是，意思是——”
“这份表白，接受。”
沈靳之语气不咸不淡，像是说句晚安那样稀松平常。
程沐则撤开身体，手忙脚乱地在床上扑腾几下，站到地板上。
他慌张道：“等等，沈老师
，沈靳之卧室？！
什情况？！
程沐则尴尬地坐起身，不断往沈靳之方向瞟，他讪笑道：“沈老师今天没去晨跑啊。”
沈靳之抽回垫在床头手，懒散地回复道：“这不是得问你吗？”
“……”
虽然那声音模糊得稀碎，程沐则还是顷刻间就辨认出那是他声音。
程沐则大脑彻底宕机，脸颊因缺氧迅速泛起红晕。
居然是真？！
他是醉到把大脑扔到外太空去？这种话也能随便乱说？！
程沐则还没消化完这巨大冲击，沈靳之又给他下另剂猛药。
片刻后，程沐则找到个可能。
他试探地问道：“沈老师……你病还没好吗？”
“小没良心。”
沈靳之嗤笑声，下床绕过床位拿起床头柜上手机，弯身靠近程沐则。
明亮阳光透过窗帘压在沈靳之背脊上，衬得他十分晃眼，也带给程沐则种似曾相识错觉。
沈靳之拄着床单往程沐则方向移半个身位。
他嗓音又轻又缓，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昨晚在客厅里刷手机，你突然输入密码闯进来，说……”
程沐则呼吸滞。
“你喜欢。”
程沐则怔怔。
“意思是下次还来睡。”沈靳之接起他话茬，“其实这儿有比床还好睡，有试试打算吗？”
程沐则虽然没听懂，但总感觉沈靳之话里有话。
他隐隐觉得，今天沈靳之好像和平时不太样，甚至有点咄咄逼人。
沈靳之支起身，解到胸口以下衣襟微微敞开。
他身上红印立刻引起程沐则注意。
沈靳之眼神明明很正常，灼热程度却堪比午后日光。
搪塞不成，程沐则试图回忆昨晚发生事。
昨晚他和秦逸吃饭，时心情不好就喝高。送秦逸回寝室后，他就回出租屋。
他是怎回来来着？
程沐则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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