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地指向门锁，提示着沈靳之车门尚在闭锁状态
事实。
沈靳之却打开
内置车灯。
暖黄色光线骤而充盈整个车厢，在幽暗停车场里点起
道亮光。
片静谧中，沈靳之解开自己安全带，言不发地开始拉扯领带。
丝绸质地领带柔滑地从他指尖穿过，落在车座旁。
程沐则很慌。
方面他是真要回医院，另方面是真和沈靳之起回家话，他根本招架不住会发生各种情况。
“但
真有事，要去医院趟，点小意外，朋友在那。”
明明是确有其事，程沐则语气却听起来很心虚。
沈靳之微挑眉峰：“朋友？男？”
终于，沈靳之撤开身。
车辆重新启动。
车开出去三分钟，直到程沐则彻底看不见校园，他才反应过来：“学长，你不打卡吗？”
沈靳之淡淡笑：“好像忘，今天请假。”
坐在副驾驶上程沐则：“……”
安全带扣锁声响蓦地唤起程沐则思维逻辑。
等等，说好送完就跑呢？
他暗暗地倒吸口气，随手放下教工卡。
“学长，东西就给你放这，就先走。”
他边说边移手到安全带卡扣连接位置上，但他动作没有沈靳之快，手掌毫无防备地搭在沈靳之手背上。
公交车播放到站广播唤醒程沐则凝滞思绪。
他穿过人群下车，总算没坐过站。
津松大学门口人来人往，却唯独不见沈靳之。
他正准备打电话过去，辆车停在他面前。
沈靳之缓慢落下车窗，看向呆怔程沐则。
接着，他又动作轻缓地解开衬衫纽扣。
暗金色纽扣与衣料分离，与他肌肤相互摩擦。
玻璃窗清晰地映着他光影，每个动作都在影像中致命地延长着。
车窗上积累路雨水在平静下互相拥抱，凝成水滴细细地流到窗沿上，沿着缝隙蔓延开来。
程沐则下意识向后撤，却恍然发现自己身后早已没空间
“嗯。”程沐则应声。
沈靳之微微吸口气：“哪家医院？”
程沐则几次想说自己打车就好，但沈靳之都没再回应他，像是完全丢失信号调频广播。
沈靳之驾轻就熟地进入院停车场，开进地下车库。
程沐则想拉开车门，却发现沈靳之并没有解开门锁。
程沐则有种坐上贼船感觉。
他紧张地抓抓衣角：“学长，们这是去哪？”
“回家。”
路口，红灯适时地亮起。
沈靳之停下车，侧过头道：“在办公室上药话，影响不太好。”
程沐则猝然收手。
沈靳之半撩起眼皮，视线幽幽地望着程沐则：“见就跑，是会吃人吗？”
窗外飘起细小雨花，细针似地坠下，绵密地在车窗上打下细长小水条。
程沐则喉结滚动，心脏不安地鼓动着胸膛。
漫长安静比嘈杂更吞噬他意志力，身体像是缓慢浸入海水中，被无声无息地缠裹着。
这张脸真和照片里带给人感觉很不样，他怎
会觉得自己见过呢？
“想什呢？上车。”
程沐则晃神，想都没想就绕过车前坐在副驾驶位上。
“安全带。”沈靳之又道。
“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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