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
“别这
小气。”沈靳之在程沐则
肩膀上蹭
蹭，
边粗喘着气边哑声道，“
没力气，让撑会儿。”
“也想做沈老师人形支架！”
“沈老师去年1500就跑第，下场和没事人样，今年这是咋？”
“水好像送不出去。”
看台上沈老师呼声越来越高，在嘈杂中保持着高度致。
沈靳之视线落在程沐则身上。
两人距离开始拉近。
十米。
五米。
沈靳之皱眉确认着：“真没事？”
看着其他老师在赛道上奔跑背影，程沐则急：“没事，你快回去比赛，好多人都看着你呢。”
沈靳之长舒口气，摸摸程沐则后脑勺：“在终点等。”
沈靳之重回赛道，切归于正常。
比赛角逐到最后圈，有人在终点位置上拉起红绸。
他好像正跟着谁脚步沿着赛道奔跑。
身前人对他招招手。
“再跑圈，你体力太差，以后时间充裕行程多，怎来回背那多摄影器材？”
“快跟上，晚上给你做好吃。”
“再不动加餐取消。”
两颗汗珠从他下颚滑过，掠过他上下移动喉结。
程沐则原本正常嗓子莫名干涩起来，甚至阵阵发痒。
直等到沈靳之喝完水，程沐则才回过神。
他迅速与沈靳之告别，越过拥挤人群，向出口走去。
他知道沈靳之在喊他，却依旧没转身
他老师有说有笑地闲聊着，程沐则也只是看着。
沈靳之时不时会向他方向瞟眼，不像是叫他过去，更像是确认他在不在。
赛道周围人肉眼可见多起来，人声也愈发嘈杂。
枪声如约响起。
看着沈靳之向前奔跑背影，程沐则心头震动。
“敲，只有自己觉得甜得牙疼吗？”
程沐则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手指在水瓶上紧张地留下指印。
沈靳之抬起手，用他体温过高手拍拍程沐则手背，在他耳边低声提示道道：“阿夏，松手。”
程沐则立时松开手。
沈靳之起身，拧开水喝口。
两米。
有人率先冲过终点线，场上唏嘘盖过欢呼。
步之遥，沈靳之第二个通过终点线，直接扑进程沐则怀里。
周围擂鼓和尖叫仿佛在刹那间静止。
程沐则能清晰地感受到沈靳之心跳正在快速冲击着。
程沐则拿着水瓶，静静等待在附近。
他不理解自己刚才失控，只能反复回想着那些闪过脑海画面。
几遍下来，他已然反刍不出其他信息。
他抬头重新看向赛场。
沈靳之居然已经追到第三位。
等程沐则缓过神时，原本在赛道上沈靳之居然站在他面前，正双手撑着他肩膀：“阿夏，说话。”
程沐则模糊视线重新聚焦，定在沈靳之紧张面容上。
他定定地眨眨眼：“你怎停下？”
“你为什追过来？”
程沐则摇头：“没事。”
他脑子空，双腿不受控地沿着赛道外围全力冲出去。
加油鼓劲人群突然产生异动。
“怎回事？”
“外面跟着跑是谁啊？”
过往记忆像是播放在损坏屏幕上幻灯片，画面半模糊半闪着黑色条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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