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餐桌
早餐旁贴着
张便签：「
有事处理，要晚些回来，记得按时吃饭。」
桌上食物还温着，看样子是早从早餐店里买回来。
程沐则意识到，他给沈靳之添麻烦
。
明天开始他得早点起床，不能再给沈靳之照顾他机会。
另外，等沈靳之不忙，他有必要再强调下合同里附加内容，巩固好他们合租关系。
沈靳之手指移动到尾页签名处，摩挲着程沐则留下笔迹，蕴笑道：“这几条，大概做不到。”
细微声响从次卧门缝里传来，应和着沈靳之心头暖意。
他走到次卧门口，单手贴在木质门板上。
他静静地感受着房间里程沐则存在，用低到只有他自己能听到声音诉说着：“阿夏，第二次同居快乐。”
·
今天能见到程沐则已经是意外之喜，纵然有再多不解，沈靳之也不想再惊扰他。
沈靳之摘下眼镜，反复回忆今晚两人间对话。
几分钟后，他紧锁眉头舒展开来，终于大致明白今晚情况。
看着茶几上程沐则留下那张银行卡，他喃喃道：“还说不看合同，自己不也没要收条吗？”
他拿起程沐则留下合同，翻到附加条款起始页。
那是上次沈靳之为秦逸赔偿时给他银行卡，顺便借这个机会还给沈靳之。
“这里面有预付三年房租和万卫铎当时投资在们工作室那部分钱款。知道这些可能是杯水车薪，但目前只能拿出这些。
“这套房子装修比楼下那套房新得多，要是卖话，还是卖楼下那套合算些。银行卡密码还是之前，没改动过。”
沈靳之眉宇间打着细细褶皱，副陷入思考模样。
程沐则诚恳道：“明白你不想别人知道这件事，你放心，不会乱说。”
四楼次卧基本是空，程沐则花天时间整理东西。
傍晚时他又去趟超市，买大堆东西回来，塞满整个冰箱。
晚上近九点，门口
接续不断闹铃宣布新天到来。
睁眼看到周围环境时，程沐则有点懵，迟滞记忆追上他清醒速度，提醒着他昨晚搬到楼上事实。
他走出房间。
毕竟是名正言顺地搬进来，程沐则俨然没前几次不安。
门口地毯上只剩下双拖鞋，昭示着沈靳之已经离开事实。
条款第项上明晃晃地写着几个大字——关掉公共区域监控。
沈靳之嗤笑声，竟看出些许怨念。
这监控原本就是因为他经常不在家才安，既然以后都不需要，自然就没有开着必要。
他径直走到监控处，断掉监控电源。
做完这项，他又大致扫眼下面几条，那几项内容虽然不尽相同，但大致都在隐晦地提醒他，他们只是合租关系。
沈靳之眉间褶皱更深。
望着对方沉重面色，程沐则明显感受到拒绝气息。
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高傲，尤其是像沈靳之这样精英人士，但他实在不能眼睁睁看着沈靳之为所谓面子硬撑。
他连忙在得到推拒答案前结束两人对话：“这样话就先睡，晚安！”
沈靳之还没搞明白状况，程沐则就三步并作两步地进次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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