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没说完，沈靳之便接
过来，接续着说下去：“
想和你永远在
起。”
程沐则愣怔地抬起眼。
四目相接。
沈靳之
眼底像是藏匿着片深海，夏日束烈阳落入其中，化作柔和又明媚光晕。
他补充地说着：“可以吗？”
沈靳之抬头望着他：“为什
多此举？”
程沐则避开沈靳之眼神。
他舔舔嘴唇：“这久以来都是你在为们关系做努力，也想为你做些事。想傍近你，想对你好，想带给你感动，也想把你曾经给再给你遍……”
沈靳之沉声：“那你做到。”
“但——”
程沐则靠近，递杯牛奶过去。
温热牛奶随着热气在屋内扩散起片香气。
程沐则细细地吸口气：“你有事要忙话，就先走。”
他刚迈出半步，沈靳之忽然叫住他。
“阿夏。”
程沐则苦想半晌，依旧没想出任何端倪。
苦恼间，他想起躺在微信列表里感情咨询师。
他连发两条消息过去。
「抱歉，您还在吗？」
「想追求个人，但不太擅长这种事，可以重新付费，希望得到您指导。」
“能吻你吗？”
程沐则没有回答，沈靳之却还是向他唇瓣靠近过来。
他声音微哑，像是声带里落入细小沙尘。
“对，不该问，从今以后，你是。”
窗口捕
是他随手拾起每本书。
“……”沈靳之低声问道，“送做什？”
程沐则遮住指节间红痕，扬起唇角道：“当然是看你直加班太累，想你开心点。”
看着桌上那摞书，想起下午程沐则坚持独自拎书回来画面，沈靳之突然沉默下来。
他伸手触摸书本，神色复杂地捧起书本。
程沐则头脑晕眩，呆怔地点着头。
沈靳之站起来，向前迈近半步。
程沐则猝不及防地后靠，后腿抵在书桌坚硬边缘上。
沈靳之倾身压过来，双手撑在他身侧。
灯光压在沈靳之领针上，反射出夺目光芒。
沈靳之打断他迟疑：“在这足够。现在只想听你说句话，你知道是哪句吗？”
程沐则喉结滚动。
饶是个白痴，此刻也能明白沈靳之意思。
他微抬眼眸，视线却落在沈靳之双眸下方，不敢看他。
“喜欢你，——”
程沐则停下脚步。
“你是在追吗？”
程沐则心口滞。
计划刚进行天就漏底，他竟时不知是自己太笨还是沈靳之情商太高。
他转回身，手指不自觉地捏在书桌边缘。
等待很久对方都没有回复，书房里也还是没动静。
他从冰箱里找出杯牛奶，有样学样地热好，敲敲书房门。
“能进来吗？”
房间里传来声淡淡“嗯”，程沐则走进书房。
沈靳之安静地坐在桌旁，双手搭在书本两侧，眼镜反常地放置在书本最上方，松散地压在书籍塑封外。
“谢谢。”
沈靳之走进书房，夕阳落在他背脊上，拉下抹暗淡光彩。
程沐则不敢多说话，他总觉得沈靳之不太高兴。
整整十分钟，书房里都没传出整理声音，甚至连走动声响都没有。
是他做错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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