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妄得像是
场梦。
但很快，程沐则就否定
这个想法。
毕竟以他脑子里仅有
那点情感因子，即便是透支他对爱情所有想象力，也做不出今天这样美梦。
他用力咬住下唇，压制住体内汹涌情绪。
月光落在他手机外壳金属上，折射出淡银色光芒。
“阿夏。”沈靳之又道，“你衣摆乱。”
程沐则顺着他话低下头。
可他衣服却十分整齐，没有半分凌乱痕迹。
沈靳之根本就是故意逗他。
程沐则气愤地白沈靳之眼，终于从书房怪异引力中脱离。
浅淡鼻息靠拢过来，落在他发丝间。
沈靳之声音轻缓地从旁边响起：“阿夏，你好矛盾，你到底是想
亲你，还是不想亲你？”
低沉嗓音顺着头皮酥酥麻麻地传来，带着令程沐则崩溃蛊惑。
这样下去不行。
他自防御般地抵住沈靳之胸口，向外推动：“好困，有事们明天再说。”
沈靳之抬起手，用指腹擦过他嘴角，问道：“嘀咕什
呢？”
程沐则抬起视线，看着沈靳之近在咫尺唇，有些迷茫。
“们进度是不是有点太快？”
“快吗？”沈靳之扬起唇角，“你知道昨晚你回来时有多想吻你吗？”
程沐则怔。
晚风静静推过窗沿，程沐则松开他紧缩手指。
他睁开双眼，与沈靳之对视。
他们离得很近，近到他能清晰地看见沈靳之随着呼吸颤动睫毛。
良久，程沐则才从半梦半醒状态中解脱。
周围安静唤起他心底不真实感，他试探地确认着：“们现在……算在起吗？”
他今天还没和沈靳之说晚安。
程沐则拿起手机，调出与沈靳之对话框。
看着他们几天前对话，程沐则百感交集。
他快速打下句“晚安”发送出去。
几乎是同时，房门口传来
望着程沐则离开身影，沈靳之静默地抬起指尖。
他虔诚地用嘴唇贴上指背，感受着热度里残留温存。
天色还早，程沐则躺在被子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切都太过突然，程沐则还是反应不过来。
短短天，他莫名其妙地脱单，对方还是他失忆后找三年人。
他从半倚着桌子上撑起身，落荒而逃地奔着书房门口疾行而去。
沈靳之没追过来，声音却悠悠传来，分毫不差地落进程沐则耳中。
“那就明天。”
程沐则有种不好预感，他貌似给自己挖个大坑。
从桌前到门口距离仿佛被无限拉长，程沐则怎走也走不到门口。
透过沈靳之深邃眼底，程沐则仿佛看见他昨晚目光。
震惊、感奋又满含热切。
那时，程沐则大概也是心存期待。
他稍显遗憾地偏开眼，低声道：“也不是不行。”
话音刚落，沈靳之气息再度笼罩而下。
沈靳之轻笑声，反问道：“不然呢？很像是会随便和别人接吻人吗？”
听到“接吻”这个词，程沐则耳垂热，躲避地低下头。
他想起上次沈靳之喝多躺在沙发上那晚。
如果当时靠近沈靳之是其他人，沈靳之应该也会醉到亲吻那个人吧。
想到这，程沐则下意识地努起嘴，小声嘟哝着：“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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