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靳之!”
他又随手抄起个抱枕往沈靳之身上扔。
说着,他语气严肃不少:“谎言总需要更多谎言弥补,对门邻居到现在都还以为们兄友弟恭。万哪天撞见们在楼下接吻,世界观怕是都要受到冲击。”
程沐则努努嘴:“是怕会影响到你。”
沈靳之捏捏程沐则脸:“不会有影响,但你这样遮掩们关系,会觉得是自己不够好,你才不想承认。”
程沐则慌:“不是!”
沈靳之故意拖长尾音:“是吗?”
沈靳之结实地接住抱枕,安慰道:“别担心,没关系。解释过,他们知道你年纪小粘人,都理解。”
“理解?”程沐则震惊道,“那不就是变相承认?”
“不然呢?”沈靳之反问,“劝他们都去看看眼科吗?”
“……”
听沈靳之这说,程沐则实在无可反驳,他泄口气:“这样真没事吗……”
当声响停在程沐则身后时,他还是按捺不住。
沈靳之从身后按住他侧肩膀,阻止他逃跑意图。
轻缓嗓音旋即从耳后传来:“看看是哪个小傻子不好意思?”
程沐则拿起身边抱枕,丢人地捂住脸。
那声音从身后绕到身前:“刚才不是挺厉害吗?怎泄气?”
书房里传来几句流利英文,音调里明显含着笑意。
程沐则懊恼地堵住耳朵,耳廓热度分毫不差地传递至掌心。
完蛋,这下完蛋。
这根本就是现场直播,连点解释余地都没有。
他现在去做精神鉴定说自己脑子有病还来得及吗?
程沐则连连点头。
沈靳之煞有其事地撇下嘴角:“但还是很受伤。”
“那,那,”程沐则磕绊道,“那……”
沈靳之瞟眼书房,指尖压在嘴唇上,暗示道:“刚才甜,还想再尝次。”
程沐则这才知道沈靳之这半天在说什。
沈靳之肯定地点点头:“放心,严格来说那也不算会议,只是学术交流,参与都是些外国友人,不用担心以后会撞见。事实上,他们也不关心除经济指标以外事。”
程沐则眉间打起些许褶皱:“真吗?”
沈靳之投来个令他放心神情:“真。”
程沐则松半口气,低声咕哝道:“你怎不推开,直接赶走也行啊。”
“为什要那样?”沈靳之扫过他鼻尖,“和你在起从来不是件需要隐瞒事情。”
程沐则抱着抱枕,不说话也不撒手。
沈靳之叹息道:“这下好,算是替直接出柜。”
程沐则立刻拿开抱枕,着急地问道:“会不会出事啊?”
可他刚拿走抱枕,沈靳之立刻换掉他愁眉苦脸表情:“嗯?们阿夏是脸红吗?”
程沐则恼羞成怒地重新抓起抱枕,扔到沈靳之身上。
程沐则抓起头发,揪几次又松开。看着灯光下凌乱影子,他长叹口气。
书房里声音渐渐消失,沈靳之却始终没有出来。
程沐则抓住沙发边缘,不经意夹在手上力道促使他指尖泛白。
良久,书房门口终于有动静。
拖鞋与地板摩擦声越来越近,程沐则压下内心窘迫,尽量想表现得正常些,可心跳非要别着劲,不安地在胸腔里来回冲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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