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望那扇寺门，程沐则偏头看向沈靳之：“有点熟悉啊，
们以前来过这儿吗？”
沈靳之思忖片刻道：“算吧。”
程沐则“唔”
声，指指沈靳之又指指自己：“那是你迷信，还是从前
迷信啊？”
沈靳之抓起程沐则手，带他踏上阶梯：“就当是好。”
几百阶楼梯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那副眼镜像是剂定神偏方，逐渐压制住程沐则冲至掌心心跳。
程沐则轻拢手掌，感受着手心里金属镜架凉意。
他侧过头，脸颊蹭上沈靳之发丝。
这
长时间以来，都是他在默默接受沈靳之照拂，而此刻，程沐则仿佛有他也能给沈靳之倚靠感觉。
哪怕只是点，也足够让他欣慰。
镜片挡不住沈靳之眼神里胶着丝线，无声无息地缠上程沐则身体。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程沐则：“万，就是呢？”
程沐则咽咽并不存在口水，嗓音泛哑道：“你以前……也这样吗？”
话音落，沈靳之眼神倏而松散下来。
他借势滑下手掌，环在程沐则身侧。
程沐则稍微缓和片刻才问沈靳之道：“们这是去哪啊？”
沈靳之哂笑道：“上车就盯着窗外，怎，怕拐卖人口？”
程沐则顺着他话茬打趣着：“但你看上去可点也不像人贩子。”
闻言，沈靳之向程沐则身边移移。
他抬手覆上程沐则下颚，沿着对方颈线向后移动，那动作轻缓，每动寸，他手上力道就会加深分，直至完全压上程沐则后颈。
眼：“你不是去学校吗？”
沈靳之解释道：“去请假，想带你出去玩。”
“不太好吧……”程沐则局促地扫过耳后，“感觉自己带坏个劳模。”
沈靳之轻笑声：“连轴转那久，学校欠假期可远不止这些。况且，已经没有拼命工作理由。”
那笑容温和，却衬得沈靳之眼底血丝更加明显。
长阶旁，有人边攀爬楼梯边行跪拜礼。
程沐则想起年前见闻，于是向沈靳之分享道
几小时车程终于结束，两人起下车。
程沐则仰起头。
百阶楼梯之上，座庙宇威严地伫立着。
“寺庙？”
沈靳之颔首。
程沐则来不及反应，沈靳之便枕在他肩膀上。
“好困啊阿夏，想靠着你睡会儿。”
肩上重量不断压实，程沐则被动接受着突如其来转变，心跳却慢半拍似依旧沿着血液向外冲撞。
沈靳之抬手拽下眼镜，随手送到程沐则手心里。
“帮拿着。”
那力道顺着皮肤传来，恰到好处地拿捏着程沐则敏感。
他身体开始紧绷，言语功能也不幸受到波及：“学长……怎？”
沈靳之不言语。
他就着刚才动作抬起拇指，自下而上地挑起程沐则耳垂。
指腹掠过耳垂间微凉弧度，又轻柔地压下。
程沐则心疼道：“要不还是先补个觉吧。”
“车上再补吧。”
程沐则还没理解他意思，沈靳之已经拉着他手腕出房门。
楼下停着辆周身漆黑网约车，程沐则稀里糊涂地上车。
车辆不断加速，变幻光影从窗口洒进车内，暖洋洋地落在指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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