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音量很小，却架不住停车场过分安静，声音清晰地落进沈靳之耳中。
程业撩起袖口看腕表，立刻摆手势叫其他人回来。
临走时，程业最后抛出
句警告：“嘴上逞强是没用，年轻人最好考虑好承担后果代价，别走错路，后悔辈子。”
沈靳之不甚在意地回着：“承蒙关心，
不需要。”
“哦，对。”沈靳之看眼手上箱子，故意扬声道，“多谢您远程快递服务。”
他沿着窗缝向内望去，对上那双满载着胁迫意味三角眼。
“沈教授是个体面人，不想这种上不台面事闹得人尽皆知吧？”
闻言，沈靳之笑出声：“是吗？那还得多谢你帮宣示主权。”
三言两语间，火药味腾然而起。
之前寸头青年慌忙向车边靠近，打破两人间剑拔弩张氛围。
车上走下来两个人，和带他过来青年并行离开。
行李箱无人保管，沈靳之就顺手拉回箱子。
车窗移下道缝隙，刚好露出双狡猾而阴郁眼睛。
男人开口道：“沈教授，上车叙吧。”
“还是不。”沈靳之嫌恶地后退半步，站得离窗口更远些，“这车上味道实在是有些……馊气。”
油加醋地诋毁他和沈靳之关系，沈靳之这些年努力和声名极有可能毁于旦。
他必须阻止这样事发生。
沈靳之从办公室里出来，乘电梯到楼下，准备去找另位老师。
电梯停在楼，门还没完全开，陌生声音就顺着电梯门钻进来：“沈教授。”
金属门悠悠开启，剃着寸头青年按着楼层按钮，定定地盯着电梯口。
车窗泄愤似移动，“咔”地声卡进凹槽。
车辆扬长而去，沈靳之拖着行李离开，衣兜里手机屏幕悄然亮起。
耽误时间，之前那件事没空办，沈靳之只得回到办公室静待下班。
程沐则没给他发消息，想来是还没醒。
办公室里只有他自己，沈靳之随手从桌面书架上拿出
程业呵斥道：“谁准你过来？你哪只眼睛看见谈完？”
青年为难地舔舔嘴唇：“程总，公司里有点急事。”
沈靳之向后退大步，扯着行李箱与他们拉开段距离。
程业移下车窗，附耳过去。
“供应商那边突然松口，约您晚上九点见面。”
程业额角抽动，人模狗样脸面险些没挂住。
他眉结深拧，继续道：“大老远来，想必你也清楚目。”
沈靳之半点也不掩饰自己不耐烦，直言道：“时间有限，希望你能抓紧点，别说废话。”
程业咬紧后槽牙，尽量在话说完前保持着冷静：“父子亲情血浓于水，们之间不管如何，那都是家事，你管不，也没资格管。”
沈靳之哂笑声，镜片后眼底泛起几丝淡漠轻蔑：“那如果非得管呢？”
“程先生想找您单独聊聊。”
沈靳之视线下移，定在青年手里拉杆箱上——那是程沐则留在北池那家酒店行李箱。
沈靳之会意，跟着他走出大楼。
不远处停车场里，停着辆车牌以池A开头车辆，车身完全隐匿在黑暗里，连封窗车膜也压得严丝合缝。
沈靳之靠近车辆，坐在车座后排男人沉沉道：“都下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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