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靳之承认着，“当时给你穿
衣服就是你自己。你走得匆忙，很多东西都来不及带，
搬到楼上时候就带上去
点。”
程沐则又惊讶又好奇：“你到底藏多少东西？”
“很多。”沈靳之拉起程沐则手，从椅子上带起他，“走，带你回家看。”
程沐则放回相框，讷讷地跟上。
两张多年前照片重新依偎相贴，见证着陌生到熟悉轨迹。
沈靳之适可而止地收回手，点点程沐则手里相框：“好，你拆开它看看。”
程沐则耳后还在烧着，听见打岔话就连忙照做。
他翻转相框，拨开卡扣，拿开纯黑色背架。
移开遮挡，
张掩藏在内照片终于得见天日。
照片里趴在摞书里睡着不是别人，正是程沐则自己。
沈靳之扶住他，把人按在椅垫上，帮他按揉酸麻腿部肌肉：“脸皮怎
这薄，点也不经逗。”
程沐则瘪瘪嘴：“你脸皮厚，要是刚才李院进来，看你怎解释。”
沈靳之钝钝地点点头：“能怎解释？金屋藏娇，没得解释。”
听着沈靳之“金屋藏娇”论，程沐则惊讶地扬起眉尾：“沈老师，你这样你学生们知道吗？”
沈靳之继续给程沐则揉腿，手指从小腿越过膝盖上移。
沈靳之认真解释着：“你对自己拍摄手法这熟悉，桌上摆着张你从未发表过作品，摄影对象还是本人，那不就等于承认们过去，还怎套路你围着转？”
程沐则倒吸口凉气：“你居然还提这事？”
“嘶——”
沈靳之抬起手掌搭在侧手肘上，眉心微微皱起。
那个位置，刚好是沈靳之起身前撞到地方。
两人乘电梯下去，程沐则看眼时间，意外瞄到手机上依旧存在呼叫转移提示。
他随口问道：“手机里呼叫转移……”
“设，想你安心休息。”沈靳之揉揉他发丝，“中间方烁打过你电话，和他说你
不用想，肯定是当年考研前沈靳之给他补习时拍，连穿衣风格都格外显小。
当年都有过哪些衣服这种细节他早就记不清，但看着那身蓝灰格绣边奶白色卫衣和牛仔裤搭配，程沐则总觉得十分眼熟。
他盯着看好半天，想起他第次睡在沈靳之家里隔天早上。
那时他因为沈靳之生病偷偷留在对方家里，却意外撞见来家里探病陈皎。
那时沈靳之带他进卧室换衣服，就是这套。
“小程同学不是知道吗？”
程沐则连连摇头：“才不要做你学生，可不想再被和经济学有关切摧残。”
“不教你那些。”
沈靳之说着，在程沐则腿上移动指尖突然顿住，意味深长地原地画个小圈：“可以……教点别。”
埋藏羞耻感从身体里炸开，红晕迅速侵占程沐则耳垂。
程沐则登时丢掉其他情绪，关切地问道：“没事吧？”
沈靳之旋即放下手，嘴角抿起抹得逞笑意。
捕捉到他笑，程沐则立刻反应过来，他蹙眉道：“你又装！”
沈靳之向他伸出手，对他说：“先出来吧。”
程沐则不悦地从桌子底下钻出来。蹲得时间太久，他脚上有些发麻，险些打个踉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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