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沈靳之叫住他,“这件事……就别告诉程沐则。”
方警官点点头,离开病房。
病房门才关合分钟,又再度开启。
程沐则拎着几个塑料袋走进房间,好在隔壁
方警官按熄屏幕:“仔细回想过踹门进来时你们动作,分析后认为你们开始就是面对面。
“这种情况下,正常人反应都不会太迟钝,可你抵住刀锋位置却很低,低到再迟秒这刀就能扎进你躯干里。”
沈靳之回答开始模糊:“是吗?没印象。”
“如果想得没错,你是以在市局距离来测算到达公寓时间。可倘若这其中出现偏差,或者太忙根本没瞧见消息,你是不是就不会抬手挡那刀?”
沈靳之不置可否。
沈靳之没有推诿,应声颔首。
方警官旋即提出第个疑问:“她反复控诉你向她咖啡里下药,但药检报告里却并未检测出药物成分,为什?”
沈靳之淡淡地承认道:“确实掺种酒,这酒闻不出来酒味,回甘时却有烈酒口感。”
方警官敲着手机边缘,认真听着。
“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般人不会,至少不会马上就联想到有人下药,但她是。因为她亲手做过那样事,又目睹过程沐则服药后痛苦,才会在心理作用下产生巨大反应。”
老师定要打笔保证金到这里,现在这笔货款收回,这两天就原路退还。”
“原本是打算来这儿给您请个护工,看来不太需要。”于川向两人礼貌致意,“就不在这多余,您好好休息养伤,改日再来。”
于川离开后,房间陷入诡异安静中。
沈靳之几次提起话茬,程沐则都不肯理他,只会时不时递过来点吃喝。
晚饭时分,程沐则声不吭地出门。
“值得吗?”
走廊里走动脚步声沙沙,掺进两人周围凝滞空气里。
沈靳之笑然:“有时候,法律不能保护所有人正义,很多事也只是无奈之举。”
方警官用舌尖怼怼腮帮子。
他抬手看眼腕间手表,快速站起身:“知道,这就走。”
方警官十指交叉地相叠,问出第二个问题:“她在审讯时,希望警方能保护她年幼儿子,说你会伤害他,这也是她过度臆想吗?”
“听到同句话,每个人能读出什,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听者本人思维,肮脏想法只能解析出肮脏思路,这道理您应该知晓。”
方警官舔舔嘴唇,从椅背上直起身:“最后个问题。”
他拿出手机,调出下午收到沈靳之求救短信,指着短信上接收时间道:“你给发短信时,你们之间其实没有出现剧烈争执,对吧?”
沈靳之沉默。
他前脚才离开,方警官后脚就走进病房。
大概下午三四点时候,隔壁床阿姨就带着儿子出院,此时整间病房里就只有沈靳之和方警官两个人。
方警官毫不客套地拉把椅子坐在沈靳之床前,直接切入主题。
“该审都审完,但有点事不太明白,想来问问你。”说着,他补充道,“个人来,又避开程沐则,你知道意思吗?”
组人来,是代表警方问询,而个人来,便仅代表个人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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