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回答
问题。”程沐则催促着他回答。
沈靳之扬起后颈，看向天上漂浮云层，看向孤寂盘旋飞鸟，最后落在
程沐则身上。
他缓缓地说着，说话时嘴边冒出白色哈气也显得无比柔和。
“不会，再没有把
个人默默藏在心里六年勇气。”
·
周围风声恍惚柔和起来，拂过皮肤时切割感都淡化很多。
程沐则抿抿嘴唇：“也没有放弃摄影，虽然还有点缺憾没能解决，但会直坚持下去。所以时间会很自由，可以常常回来。”
他偏头看眼沈靳之，与他起默契地叫声“妈”。
阳光穿透云层薄弱处，在黑白照片上方涂抹上层光彩。
花束在碑前随风摇曳，依偎影子渐渐从花束边远离。
他指尖无意间搭在碑底，冰凉触感瞬间沿着皮肤传开。
程沐则生理性地颤抖下，却反而伸出手，彻底搭在冰凉石碑上。
“来看您。”他笑着注视着尽在咫尺相片，“您想吗？”
周围安静得如同死寂，只有穿过林间风声回应着他言语。
“最近发生很多事，但大多都无关紧要，您也无需操心。不过有件事还是要告知您，准备离开北池定居津松。”
事情差不多处理完后，程沐则着手准备跟沈靳之起回去。
他们最后站是郊区墓园。
程沐则曾想过要不要带母亲走，但想想离开北池去津松只是他个人心愿，就放弃那个想法。
出租车上，程沐则叹口气：“前几天去趟外婆那，她不愿意跟离开，大概是还不太能接受们事。”
“没事。”沈靳之抚动着程沐则鬓边碎发，“总会好。”
两人回到津松时已经很晚。
程沐则抬起手，连同沈靳之起揣进对方衣兜里。
他抬起指尖骚动沈靳之手心，引起他注意：“从妈这里带走，你可不能反悔。”
沈靳之不解地望过来：“为什
要反悔？”
程沐则假设着：“万有天你发现有人比更好看、身材更好、性格更有趣，你发现他才是你迟来真爱呢？”
沈靳之伸出另只空着手点点程沐则眉心：“喜欢胡思乱想这点倒是和从前模样。”
他轻笑声：“您记得三年前来那天吗？那时对您说，很喜欢个男生，希望有机会带给您看看。”
说着，程沐则仰首看向沈靳之。
沈靳之会意地下蹲，牵起程沐则手。
“带他来。”程沐则紧紧地握着沈靳之手，继续说，“这个誓言兑现得有些迟，但这都是问题，您千万别怪他。”
“无法用个确切词汇形容他，但在眼里，没有人能胜过他分毫。您临终前曾说过找不到其他人来托付，而现在……”程沐则举起两人交握手，正对着墓碑，“终于可以确切地告诉您，找到。”
程沐则点点头，没再说话。
天气不算太晴朗，大片乌云阴沉飘着，阻挡本该普照阳光。
在门口做好登记后，程沐则和沈靳之并行走到母亲墓前。
北方冬日总是不留情面地释放严寒，在母亲墓前结上层细小霜花。
程沐则蹲下身，放下手里花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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