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着相机，指节又开始不听使唤
僵硬起来。
他尽力平稳着呼吸，心跳却依旧反常地突跳着。
简单测光后，程沐则缓慢抬起镜头，
寸寸地靠近取景器。
所有人都在耐心等待，脸上笑容分毫不减。
程沐则咬紧牙关，寒冷侵蚀着他手上温度，迫使他掌心颤抖。
沈靳之缓步靠近程沐则，停步在他对面。
他双手托起手里相机：“阿夏，想不想拍个照？
们所有人起。”
程沐则心跳滞。
他知道，沈靳之是在鼓励他再尝试次。
他咽
咽嘴里并不存在口水，喉结干涩地滚圈，又回到原处：“雪……太大。”
下楼，时寻就逃跑似地离开。
雪比想象中大，片羽般飘扬而下，铺散在小区广场上。
雪花不避不闪地落在他们在家里就能看到那棵梧桐树上，松散地结起大片晶莹。
程沐则伫立雪中，不免想起去年这个时候。
茫茫雪雾后，几人向这边靠近过来。
程沐则略有心虚地别过眼，对沈靳之道：“他们想放烟花，要不你先带他们下去，顺便去门卫处备个案？”
沈靳之自然地接过程沐则用过纸巾，顺手丢在脚下垃圾桶里。
“好。”
大家陆续跟着沈靳之下去。
程沐则进房间取样东西，出来时却发现时寻也没走。他倚靠在墙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屏幕。
圈，轻声道：“他们……都是亲人。”
·
场其乐融融家宴，十几份从内到外欢喜。
窗外放起烟花，几人顺着声音向窗外望去，却意外发现外面正在下雪。
“外面下雪。”
“阿夏，在。”
沈靳之声音随着风声传来，温
“阿夏。”沈靳之道，“重要不是照片本身，而是它刻录时光，或许明年们还能重聚，但此刻却再也没有。”
程沐则前移视线，看向沈靳之身后玩笑打闹少年人，默默地点点头。
沈靳之转过身，呼唤其他人起拍照。
天公作美式地减小部分雪量，露出少许夜沉色。
程沐则长吸口气，雪花顺着气腔进入，带来透骨寒冷。
“成，就在这片吧，过后也好清理。”
“等会儿啊，先放个大。”
“呐，仙女棒分给‘小仙女’！”
“滚滚滚。”
绚丽烟火在天空中铺散，染亮漫天雪花。
他悄然靠近过去：“小寻？”
时寻散乱思绪顷刻间回笼，他按熄手机屏幕，从墙边站直。
“听说你半个月前入侵学校教务系统，却只从里面复制出张照片？”
时寻情绪肉眼可见慌乱起来，他立刻否认：“哪儿听得这
离谱事？要是攻击教务处内网，肯定也是改成绩，偷照片也没意义啊。”
程沐则还想问下去，时寻却拽着他打开门：“快走吧，会儿该跟不上。”
“你是北方人吗？下点雪有什好稀奇。”
“下好大。”
“听说津松很少下雪，这雪要是下几个小时，估计都能打雪仗。”
“看雪仗够呛，放炮肯定行，吃完没，起下去啊，不放炮仗算什过年。”
见沈靳之伸手，程沐则眼疾手快地抽出纸擦嘴，杜绝他在群人面前秀恩爱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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