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说话。
万立想动动脑袋,叫:“哥们儿,没骗你,啥也没想干,也住几天院,现在头还晕,这事儿平吧。”
裘榆看他反剪在背上左臂,扬高砖头:“怎平。
再进次医院吧。”
万立咬牙,疯子,他妈两个疯子。
“他还叫杀他。”
万立忽然这说。
他这个多星期以来,直惦记着袁木说那句话时神态、语气、音调、手指抓他衣领力度、因好奇而发亮眼睛。
万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要来跟着他。
那天到石亭,几个兄弟看见那刀都后怕,拍拍胸口说幸好没有见血。
“书包呢?”
“和刀起丢进湖里。”
“刀?”
“他。
他书包里藏。
只有万立沉默不言,原来那个人不是吓唬他。
从医院出来,浑浑噩噩纠结个白天,万立还是在放学前赶到中门口。
他身边人都拼命地活,他要来看看想死人是怎样过。
可今天跟他路,发现这人居然连路边塑料袋都要捡起来放进垃圾桶。
哪里能看出来他想死,活得比很多人好看。
们不动这玩意,不知道往哪儿放,就沉湖。”
对话停在这里,裘榆突然失语,万立看不到他表情,也没有多余接话。
刀开过刃,长过小臂,从书包里搜出来时,没有刀鞘。
每回忆起刀隔着布砸到自己脑袋上那瞬间,他都会起鸡皮疙瘩,心有余悸。
“你跟着他想干什?”裘榆声音低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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