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陡从袁木手里拿两只筷子,在裘榆脸前晃晃,让薛志勇看自己。
他把两只筷子对准薛志勇眼睛,耍狠地戳:看你老爹。
钱进着急:“不要这样招他咯,这种人做事情没底线。”
袁木始终盯着薛志勇:“他敢。”
“对。”
裘榆正要寻人,袁木在桌布下按住他膝盖,他就没抬头:“昨天和他结梁子。”
大陡说:“那疯狗咬你?”
“算是。”
钱进难得正经:“裘榆,他吃白粉你知不知道?”
“你怎也知道?”裘榆问。
袁木没听见也像是懂,裘榆脚尖朝哪儿,他就往哪儿去。
最后他们仨遇到大陡,和群不认识人围坐桌。
四个人坐排吹牛,袁木坐在中间话却最少,只帮他们拆筷摆碗。
钱进抢他活干,消毒碗裹上层真空塑料膜,他叫袁木相信他,用筷子捅进去很爽。
裘榆在和大陡聊游戏,嘴里还说着话,掌心却覆上碗面,拦下钱进。
证据确凿,钱进叹:“好哇你们俩!”他手揽个,“真是好兄弟,没把这事儿传妈耳朵里去!”尤其抱紧裘榆,“苦你,个人默默地承受这久。”
裘榆嫌烦,把他手臂扯开,末,又瞥另边:“你他妈热不热。”
钱进两臂高展,开始唱:“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
“神经。”
袁木和裘榆并肩走,留他人在后面搭舞台。
鞋就锁门关灯。
酒楼不远,相隔两条街。
走在路上,袁木忽然说,还有两天就开学。
钱进以为学霸也愁开学呢,虽然他和裘榆离入监还有俩星期,但也附和下:“唉,袁儿,你好惨。”
“明后两天是最后两次上课。”
大陡抓住钱进胡乱伸来遮挡手,只只折叠去他胸口,替钱进摆出副自卫姿态,说:“弟
“有次给小小志送面,薛志勇也在家,他在用打火机燎烟盒上那种纸,纸上是堆白色粉末,看到来就没动。
回家告诉妈,老妈让别在外面说。”
大陡:“他怎惹你?”
“就,脏话骂。”
“狗日,遭d品胀憨。”
“干嘛?”钱进呆呆。
裘榆偏头说:“听不这个声音。”
他把碗递给旁边袁木,袁木接着慢吞吞地用指甲盖儿抠找缝隙,他才接着和大陡聊组合技。
大陡却不动,忽地凑到四人中间,压低声音说:“点钟方向,薛志勇为什直看你。”
袁木最先抬眼,锁定薛志勇,他眼神阴鸷,对着裘榆。
到饭店,层大厅落满圆桌,年龄相当都自觉坐到块儿。
但人多,挤得水泄不通,看不见裘禧和袁茶,偏脚下滑腻,还要分神避让风风火火服务员。
裘榆环住袁木左肩,护住他刚拆掉石膏手臂,说:“去边上那桌,人最少。”
“什?”大厅人声嘈杂,袁木乖乖地往他怀里拱,想听清他如何交待。
裘榆突然什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悄悄捏捏袁木胳膊。
袁木说。
钱进哑然,这显然不是对他讲话,对上课这个词来龙去脉,他毫不知情。
他处中间位,缓缓看向右边裘榆。
“知道,会去。”
裘榆埋首看路,“今天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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