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腹被攘把。
他咳两声,回道:“才六点,你起这早干嘛?”
“你快点儿啊,和小茶烙饼吃!”
裘禧撂完话就走,裘榆也不作提醒,好整以暇拄着脑袋陪袁木等。
难为他隔层被子还得自个儿审时度势,磨蹭好会儿,才掀开被子红着脸汲氧。
袁木个激灵,挣挣:“别弄。”
七点要回家,八点要补课。
裘榆听话地停下,看着袁木:“那你弄弄。”
说出口,他脖子耳根先红截。
“——”
这时袁木越过裘榆肩头看清对面,原来书桌前那面墙上贴不是海报,而是黑色卡纸。
他仰着脖子,等会儿,说:“裘榆,你心跳好重。”
“健康。”
“真很热。”
裘榆松点。
听完,袁木先想薛志勇找死,二想帮就帮袁茶来跟他说对不起是什意思,三想他还没见过裘榆凶起来是什样。
想得入神,就彻底清醒。
袁木眨眨眼,唰唰,才发现唯枕头被闲置在脑后,两颗头都挤在裘榆那件外套上。
他侧身往后挪,被子前拉,全堆去裘榆身上,可以得些清凉。
裘榆微睁眼,掐腿掰腰把袁木抓回来:“跑什,冷。”
天亮,雾浓,映得窗户惨白。
薄被底下,裘榆是个睡着暖炉,袁木手臂被他夹在腰间煨夜,烫得要起火。
他睡眠向浅,眼皮沾点亮光就转醒,迷迷糊糊动动,把自己手救回来。
裘榆无意识地追他,被袁木挡住摁大腿上。
没有眼神加持,裘榆气质柔和许多,但主格调依旧围绕冷。
袁木屈起膝盖起身,边脱裤子边下床,拉开柜门把裘榆睡裤还进去,头也不回地嘀咕:“昨天把衣服裤子脱哪儿?”
裘榆也跪床沿帮他找:“总不能在衣柜里。”
看他背影问,“那怕被发现,你会儿怎出去?”
“趁她们烙饼时候出呗
黑白无常索命式地拍门,裘禧在外面叫:“哥哥哥哥哥,起床,你今天要不要上课?”
跟受惊鸟似,扑腾着翅膀,袁木骨碌滚下来缩回被子里。
裘榆垂眼看隆起那角,心想,你看,这不是能逃开吗。
“没进来呢,躲什。”
裘榆小声说。
“能不能别顶着。”
袁木平静地问。
裘榆闷笑,往被窝里看:“你闲着?”
袁木闭闭眼:“就是想起个床。”
裘榆嘴里应着“嗯”,箍着袁木腰翻身,让他离床,趴来自己身上,手划着腰线向下摸索。
“被子不都给你。”
说是这说,袁木却不再动。
“两个人起盖。”
裘榆像八爪鱼样把人圈在怀里,五脏六腑舒坦得要死,开始胡思乱想,地球上没有人会不需要抱枕。
埋头闻闻袁木脖子,确定他俩染成个味道,开始胡说八道:“会儿走之前记得去卫生间把家洗衣粉带上。”
唇薄,鼻梁窄挺,双眼皮折线不深,睫毛虽长但不密,而且色浅。
这张脸时常没表情,即使笑也不热切。
希望他辈子不必讨巧卖乖,不然这副冷心冷情面相谁会买账?
不过也许露狠就有资本。
前天晚上袁茶来找袁木,讲裘榆帮他呵退耍流氓薛志勇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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