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裘榆被她论调激起情绪,“离婚是你和他离,是你要远离他,你总想总想,关什事!是你不要忍他!你叫忘记,你那眼睛,这脖子,裘禧挨那脚,这些总忘不掉吧?”
“裘榆,离婚不是和他离,不是和他两个人事,是家庭和他家庭,甚至你家庭,禧妹家庭你以为容易,离以后你和禧妹从此就是没有爸爸妈妈人你晓不晓得!”
许益清走到他面前,红着眼睛:“你叫妈妈离婚,离然后喃?然后怎办?”
“然后找个真正对你好。”裘榆顺着说出所想。
“你以为”许益清笑,笑完他,笑自己,“你以为好找?你出去看,你爸爸算好,还知道留着点钱养这个家。费心费力找,再找来另个裘盛世,甚至不如裘盛世。”
许益清又点根烟:“你是他生,以后不要说这种话,也不要做那种事。再来次,你让那天那些邻居咋个看你?”
“是你生。”裘榆默几秒又说,“随他们,不在乎。”
“你看,太幼稚。很多事情你都不懂,脑壳太简单。”
“事情本来就这简单。是你们想得太复杂。”裘榆问,“你是不是确定不离?”
“为什要离?”许益清质问他,“你说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出轨,证据呢?有没得?”
,裘榆把包里递上去:“用这个。”
“有什不样?”许益清奇道。
“这个舒服点。”裘榆说。
鼻梁上时不时传来由按压引起酸痛感,裘榆分神想,袁木居然比妈妈还温柔。
“好。”许益清收拾垃圾,“去睡吧。还是说要先吃点东西?”
“这个世上真心没几颗,你妈也没那好运气遇到。”
许益清挥挥烟雾,去阳台散味。
袁木双臂搭在窗沿,埋头借月光观察自己中指上破口,不见血丝。白日里总吮,伤口干干净净,隐约泛白。
剜下肉都死死闭着门,被袁茶几句话轻易敲开。袁木历来擅长放过自己,件事发生便发生,能躲过便躲,躲不过便承受,他从不试图死究原因,也不执着追求结果。所以袁木很长时间没被什事纠缠过,他由衷希望这是最后件。
把烟灰弹在窗框外水泥墙面,思及这处偶尔也会有人路过
录像在手机里,手机在书包里,至此裘榆却不忍拿出来。他看着许益清,想说什,半天哽在嗓子眼不上不下。
“反正亲眼看到。”他说。
许益清:“那你就把它忘记。”
裘榆领略到种残酷,分不清是许益清对他,还是裘盛世对许益清。巨大且无名悲哀和荒唐感令他失语,然后在对峙中败退。
强势几句过后,许益清也颓软,说:“你现在要做就是,把心放到高考上,好好学习,到时候天大地大,你不用再忍他,他也烦不到你。”
裘榆挠挠眉毛,碰到疤时住手:“你别想着为维持这个家表面和谐忍他,该离就离。和裘禧巴不得。”
“不要想不该你想事。不吃东西是吧?那就去睡觉。要看会儿书也行,去自己房间安静点。”
“为什不该想。他再踏进这个家步,和他任有个要住医院。”
“他进医院你进牢?”
“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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