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琼也喝些酒,半抱着袁茶说:“许娘他们能接受”翻来覆去没什新颖值得说,她接,“因为他们是家人嘛。他们能接受就好呀。”
袁木跟在她们后面,沉默不语。
其实他有更新颖更无用论调来敷衍袁茶:们就生活在这样世界里,这样世界就是会发生这样事啊。
袁木心想,他长袁茶几岁,唯独就长在他可以比她平静地接受令人无法接受事实。不发问,不摇头,不讲“无法”。
好就好笑在——但也不是说,以这样态度面对这样世界,这个世界就会对他好点。
裘榆笑笑,也不在乎袁木没把脚移开,就这样给他踩着,用膝盖撞下他大腿然后埋头扒饭。
后来餐桌是四个小孩起收拾。许益清要第二次把袁木和袁茶逮回来,被方琼拦下:“没事没事,娃娃嘛,在家都是他们收,到你这里来是样。”
袁木蹲在厨房垃圾桶前清理剩菜时候,裘榆望着他侧脸,倏地想到暑假结束后新学期开始前,许益清说要去给袁木封家教红包道谢那个下午。
裘榆有点难过,说不清道不明地很后悔。那天应该和许益清起去你家吃饭。
从裘榆家离开已经晚上十点多。袁高鹏酒气很重,在最前走得很快。袁茶挽着方琼手,头埋在妈妈臂弯,身体半重量都靠妈妈支撑。袁木落在最后,还回头看眼身后三楼。
?”裘榆拿个勺和空碗在电饭锅前喊。
袁木回头说:“齐,把你盛上快过来坐着吃吧。”
裘禧跟袁茶聊得火热,后背被人用膝盖捅下,痛得她龇牙咧嘴,不回头也知道是哥:“干嘛啊!”
裘榆手拿着筷子和碗,手拎高凳,不想引起旁边方琼注意,只对她比口型:爬。
裘禧挑座位时只心心念念要和袁茶坐,没注意到左手就是袁木。她以为裘榆是不想挨着袁茶,嘴里说着“小气鬼”“麻烦精”,不情不愿地让出位置。
进门后,方琼捻着今天下午来不及签字志愿表,看向立在门边略显惫倦袁木。
灯管老化、眼睛承受不乍亮,袁木首先看见空气中布满密密麻麻黑点,接着它们又
上楼时袁茶开始好好走路,并问出今晚直想问:“妈妈,裘叔叔怎回来?”
方琼说:“这里是他家啊,他不回来还能去哪。”
“但是他之前好恐怖,做错事还敢回来。他自己不觉得无颜以对吗。”袁茶无法理解,“虽然看他今天笑得挺灿烂。”
“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有什无颜以对。”
袁茶摇摇头:“反正无法接受。”
袁木歪歪身子,小声对他说:“怎那凶。”
裘榆给袁木碗里送筷虾:“当裘禧哥,不凶就需要讲很多废话。”
平时在块吃饭,他俩点不样菜也经常夹给对方尝,但今天这个场合而且裘榆眼都不眨下,做得行云流水,袁木在桌下脚踩住他鞋并略微失措地看向对面许益清。
“嘶——”裘榆又绷着脸夹两只丢给右手边裘禧和袁茶,“不要客气,多吃点。”
许益清察觉到袁木大动作地看她,抬头刚好遇见这幕,亮声夸:“可以哈,可能是今天有另个哥哥在,裘榆难得有点当哥哥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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